“苏荷姐?”张文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酒吧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苏荷要了一杯白兰地,笑道,“你也在啊。”
度假村里的慢摇吧,没有喧嚣震耳的舞曲,钢琴曲声调舒缓,很适合喝一杯闲酒清茶,打发时间。
这段时间,她的睡眠逐渐恢复正常,所以,这次出来就没带安眠药,结果,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晓雅说的那些。
她索性过来喝一杯,酝酿睡意。
“你喝的是果汁?”
“啊,不敢喝酒,万一老板用车,怕误事儿。”张文见她喝酒如喝水,眉毛不带皱的,佩服地道,“苏荷姐,你是不是很能喝啊?在老板家聚餐那次,他护你那么紧,我还以为您酒量不好呢。”
苏荷记得那次,小年夜嘛,那时两人刚确立关系不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再看看现在,真是讽刺,苏荷笑了笑,指着后面的酒柜,道,“我可以把那一瓶喝完。”
“厉害。”
一个小时后。
“你看,没有骗你吧……”
苏荷重重地将空酒瓶放到吧台上,玻璃酒瓶磕在木制吧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整瓶白兰地一滴不剩。
张文后悔不迭,自己问她酒量干什么。
这一杯一杯的,真把酒瓶喝空了。
“苏荷姐,我送您回去休息。”
“不困……”苏荷不耐地推开他,拍着吧台要酒喝,“麻烦……再来一杯……”
酒保第一次见喝一瓶白兰地,还能说囫囵话的女人,不过,安全起见,不敢再给她酒了,调了一杯果汁给她。
苏荷嫌弃地把杯子推到一边,“我没醉呢……别想骗我……”
“苏荷姐,我知道您没醉,太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苏荷摆了摆手,“不……不晚……他们不是还在工作吗……一点也不晚……”她指着酒保,有几分凶悍地恐吓他,“你……!给我酒……不然……不然……”苏荷锤了锤脑袋,终于想到要说什么了,“不然……我就……投诉你……”
酒保无奈又好笑,这个威胁……好可怕啊。
张文投鼠忌器,不敢硬把她拽走,想到晚饭后江铭的警告,更不敢给他打电话。
脑子一转,想到了晓雅。
用苏荷的电话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张文简单地把情况同她说了,最后,不好意思地开口,“麻烦您过来一趟,把苏荷姐带走。”
“她因为你老板醉的,让你老板去接!”
“我……”
不等他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对方直接关机了。
张文郁闷地抓了抓头发,看到苏荷不知怎么从酒保那里搞到了酒,自顾自地又喝了起来,心一横,死就死吧,他还没见过去哪次战斗,苏荷姐输给老板过呢。
项目开工典礼在即,已经定好明天召开项目各部经理会议,研究讨论施工建设具体事宜。
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下午江铭接到电话,有十几户居民堵住了项目指挥部,要求他们支付赔偿款,后来不知怎么双方就起了冲突,警察介入,才把那些人劝走。
他召开这个应急小组会议,就是解决这些人的问题,并且对开工典礼方案重新审议调整。
他们的赔偿款已经足额打到国库账户,至于政府如何补偿到位,不在他们的管理范畴。
但那些都是当地人,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在开工典礼当天聚集闹事,将会给项目造成不良影响。
有人说,息事宁人,先垫钱把那些人打发了,回头直接与政府协商要回垫付资金。
有人说,那些人和政府在赔付过程中意见不一致,才会闹到指挥部的,他们垫资,可能出力不讨好,没准有去无回。
江铭倾向后者的意见,做生意嘛,管不住财,何来生财。
他亲自给有关领导打了电话,明提暗点,那边也是有所忌惮,马上安排人落实处理。
接着,把开工典礼的方案逐条审了一遍,经过反复推敲形成的方案,一经讨论,仍是存在需要改进的地方。
“大家这么辛苦熬到现在,该提点的地方,都提点到了,谁的任务谁负责,没有任何条件,明天下午6点前全部整改到位。如果有谁掉链子,不把大家的辛苦当回事,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他虽然年轻,但气势逼人,个中手腕屋里的人也都见识过一二,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个毕恭毕敬地领了任务告辞了。
等他们走完,江铭疲惫地松了松领带,文件夹在桌上敲了两下,“走了。”
derasa打了个哈欠,困倦地从笔记本里抬起头,“24小时都卖给你,太累了,我有点后悔。”
“你的时间已经溢价销售了。”
“你这种态度,我会罢工哦。”derasa眨了眨眼睛,“你不怕鱼儿溜走吗?”
江铭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derasa从他脸上看到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正要发问,他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在哪儿?看住她!”
derasa觉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