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只是,不像她的母语那么熟练。”
苏远山立刻来了精神,“一一,这几天你多关照关照外国朋友。”
苏荷奇怪,derasa和江铭的关系,妈妈不可能没告诉他,他竟然让自己关照derasa,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他的语气充满了骄傲,苏荷不好下他的台面,咬了咬舌,“好吧。”
她话音刚落,江铭马上用英文让derasa给她打招呼,苏荷不着痕迹地剜了他一眼,拿出招牌微笑向derasa作了自我介绍。
derasa第一次来j市,问了许多关于j市的问题,这里的风土人情,特色吃食之类的。
苏荷出发前逛过j市的旅游论坛,加之,s省是平原省份,各个城市没有过于明显的地域区别,所以,derasa问的问题,她基本都对答如流。
“剪纸?”
“对啊,是一种民间艺术,目前,中国出土最早的剪纸作品距今有1500多年。一张普通的红纸,一把剪刀,在民间艺人的手中可以幻化出各种各样的造型,有花字,还有图案,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栩栩如生。每逢年节喜庆,人们还会将一些寓意美好的剪纸贴在窗户上,既可以烘托节日气氛,也可以表现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我们住的度假村,房间贴的就有剪纸,到地方你可以看到。感兴趣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当地人教你做一些简单的剪裁。”
她侧坐着,一手扶着前座椅背,讲话时上身微微前倾,声音轻柔低缓,加上五官本就生得温和秀气,让人特别愿意听她讲话。
夕阳的余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柔光,右耳近乎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毛细血管,耳边的些许碎发,平添了几分女人特有的温婉,让人禁不住想把它们掖进耳后。
江铭的目光从她小巧可爱的耳朵滑向纤细的脖颈,再次回到那张翕翕合合的小嘴上,她的英文算不上极佳,偶尔忘词,但发音很准。
忘词时,也不慌张,清清浅浅地笑着,想到了便继续说,derasa的英文不太好,有些表达听不懂,她便耐心地换别的词句表达。
江铭蓦然想到,她对待陌生人似乎一向如此,得体大方、礼数周到。
反而对亲近的人,才会露出喜怒哀乐、嗔痴爱怨。
他,好像在亲近的人之列。
想及此,江铭唇角的笑意不由深了几分。
苏荷正在如数家珍地向外国友人介绍民族工艺,看到他笑,嗔怪地瞪他一眼,明明比他会说,却抱臂上观,不仅不帮忙,还在旁边看笑话。
江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视线从她的唇上收回。
“很漂亮,中国人太厉害了。eric,你看。”derasa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完全被那些精湛的剪纸工艺吸引了,兴奋地给他看那副百鸟朝凰图。
江铭动了动身子,凑过去看了一眼,下一秒,苏荷便把手机抽走了,看着derasa,微微一笑,“马上就到了,你可以感受一下实物。”
derasa点了点头,“苏,你的英文很棒。你去过法国吗?”
“谢谢。”苏荷汗颜,真正的高手就在旁边,她算是班门弄斧了,“和朋友去过一次,差不多有10年了。”高中有一年暑假,她和晓雅参加国际夏令营,在法国呆了半个月。
“如果再去,你会发现,那里和之前大不相同。中国的变化,就很让我吃惊。”
马上到达目的地,苏荷笑了笑,结束两人的交谈,安分地坐好,“一定。”
“介绍得不错。”江铭如是评价她一路的表现。
苏荷轻轻哼了一声,神态不可谓不骄傲。
江铭不以为忤,嘴角一勾,舒服地靠回椅背,“既然交流无障碍,这几天就辛苦你当翻译了。”
苏荷眉毛蹙成一团,考虑到前面的人,用英文同他小声争吵,“你的女朋友,凭什么我来当翻译?”
“伯父说的,你有意见,找他说。”江铭四两拨千斤,直接把问题甩出去了。
苏荷一口银牙几乎咬碎,闷闷地道,“你这样不仅不尊重我,还不尊重她。”
“我说过了,她不矫情。至于你,我似乎没权限考虑。”
干嘛每次都踩着她夸人,说什么没权限考虑,把自己放得那么低,直接说懒得在意她不就行了。
苏荷眼睛酸酸的,难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子一到度假村,她便钻进房间了。
晚上7点,张文准时过来喊吃饭。
地点在度假村的会务部,属于度假村的内部餐厅,大部分入住的旅客会选在这里就餐,既卫生又便利。
鲜鱼、活鸡、时令蔬菜,还有j市特有的菌类,晚餐虽不豪华,却也别具特色。
“伯父,伯母,车上放得有酒,开一瓶,您二老解解乏?”江铭征询他们的意见,笑道,“只是我今晚没法陪酒了。”
苏远山摆摆手,“不开了,你还有事要忙,咱们早点结束。动筷吧。”
赵琳给他夹了一颗素包子,“出来是放松的,你们这几天都别喝酒了。”
“我能不喝,小江能吗?”苏远山过来人的口吻,“趁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