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太好了。”
她急着把自己推出去似的,苏荷有些不乐意,也是为了给二人的将来留些余地,便扯了个谎,“我还没答应呢。”
“嗯,考验考验也好。”赵琳给她擤了擤鼻涕,“你别一惊一乍的,拿出大家闺秀的定力和气度,跟小江好好处。我去看看你爸。”
苏荷仰头看着她,水蒙蒙的眼睛,写满担忧,“我爸没事吧?”
“没事。”赵琳捏了捏抓着她衣角的手指,故意压低声音,“退二线综合症。洗把脸咱们出去吃饭。”
苏荷松了口气,抿唇偷笑,“好。”
刚开始上班,曹处长没安排她具体的工作,给了她一摞书籍、文件,让她熟悉工作内容。
领导是好意,可她宁愿忙一点,业务上的事,她不熟悉,便主动提出帮忙整理档案,协助同事做电子档案录入。
“苏荷,这项工作不着急,下班吧,明天再录入。”
“我得跟上你的节奏呀,”苏荷半开玩笑,“你先走吧,我把今天的录完再回去。”
“行,明天见。”
“明天见。”
办公室的门关上,苏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在嘴角。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刻意磨蹭到很晚才回家,不然,免不了在饭桌上被问起江铭。
他走了一个星期,一直杳无音信。
她原本还怄气,打算不接他的电话,不听他辩解的。
她全副武装,随时准备迎击他的进攻。
如果他打电话,她一定不会接的。
张文打,她也不要接。
他要是回来堵她的话,她也不要理他。
爸爸妈妈可能会劝和,她坚持的话,想必他们也不会多做干涉,况且,他本就不是标准的女婿人选。
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攻破防线。
她要用切切实实的行动告诉他,她和他之间结束了。
他甚至不值得她跟他多说一句话。
冷漠是她最后的高傲,是他应得的惩罚。
她静静地蛰伏、等待,只要狐狸稍有动作,她就扣动扳机。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了陈升来了一通电话,告知她沈老先生已经在省医安顿妥当,再没有与他相关的消息传来。
她设想的那些场景都没有出现,他从黑名单里进了又出来,出来又进去,她的心也越来越乱。
或许,他根本不屑解释什么。
也不屑挽回什么。
像他那样阅历丰富的男人,爱情不过是调剂品。
他的爱,和他的爱人一样,15年前就深埋地下了。
与其在一个替代品身上费精力,不如寻找下一个替代品来得省事。
兴许,下一个,比她更年轻,更相像,更好相处……更易打发。
她悲观地想,也许,他现在已经遇到那样一个人了。
陈升把消息传递给他,刚好免了他找寻借口甩掉她的麻烦。
大家默契地不再联系,以后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苏荷恨恨地想,他想开始便开始,搅得她的生活乱成一锅粥,却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她不甘心。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她这边的情况。
也许,这次又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呢。
什么棘手的事至于一个星期没有音讯呢,他那么大的本事,打个电话的功夫总有吧。
可是,他真得打来电话,她要怎么做呢?接,还是不接?接了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就把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这是否也是他的一种策略?
自己何时看透过他?苏荷自嘲地想。
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吓了她一跳,“妈。”
“打你手机怎么一直不接?”不等她开口,赵琳急道,“赶紧回家,你爸出事了。”
苏荷慌忙收拾包包,手机盖在文件堆里,下午替曹处长参加机关党委组织的学习动员会,调静音忘记开声音了。
心乱如麻地赶回家,楼道口几个邻居在扎堆闲聊,看见她立刻噤了声,她顾不上理会她们打探的眼神,匆匆上楼了。
阿姨给她开得门,看着她,欲言又止。
简直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堂堂一省的高官,饭没吃完就没人带走了。
赵主席自打那些人走后,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在沙发上坐着,一如往日的优雅高贵,只是眼里没了神采,像丢了魂儿似的,
那样的事,不是她这类升斗小民管得了的。
可怜孩子要遭连累,阿姨叹了口气,识趣地躲进客房了。
“妈,怎么回事?”一路上走得急,她说话气喘吁吁的。
赵琳把手上的文件给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绝望苍凉,“说是协助调查。”
一张a4纸,不足300字,苏荷足足看了两分钟,“我爸和他的案子有关系吗?”
“隔墙扔砖头,砸着谁是谁。”赵琳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他在l市当副书记的时候,你爸在市委办挂职。后来,他一直很关照你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