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脱不掉,最终收了一个月的,老两口才算作罢。
这一住,就是三年。
这里也换了模样,家装风格从典型的六零之家变成了简约的北欧风,到处充满了她的印记。
阳台的飘窗见证过她的孤寂落寞,茶几上的红酒架陪她哭过醉过,厨房的灶台温暖过她疲惫的身心,卧室的落地灯陪她在度过一个个无眠的黑夜,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当年,她逃至此处,如今,心伤痊愈,她也该和这座避风港告别了。
留恋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手机连上蓝牙,伴着音响里传来的优美旋律,开始浩大的打包工程。
江铭曾毛遂自荐帮她收拾,但他“扔扔扔”的搬家风格,她着实难以消受,只能让大老板安生歇着。
每一样东西都能牵动她的回忆,这个不能丢,那个要带走,边收拾边玩,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三餐从不委屈自己,现在不知是不是习惯两个人一起吃饭了,家里乱糟糟的,她也没心情做饭,随便煮了一颗玉米应付晚餐。
停停歇歇地忙活到晚上10点,才把房间里的零碎物件清理干净,足足塞满了三个大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