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声喟叹,权当多了一件憾事。
马上要退居二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将西南经济带的愿景永远深埋心底。
那小子却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透悉人心的本领令人心惊。
政商合作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他苏远山愿意,不是找不到人投资。
伯牙子期之流传千古,在于知音难觅,那小子懂他。
更重要的是,他愿意为了一一花这份心思。
他可以说那小子是一个投机的商人,却无法不承认,若非为了一一,他大可不必如此投机。
“他比一一大了7、8岁吧?混小子,还穿得花里胡哨装嫩。”苏远山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开始鸡蛋里挑骨头,“把一一骗得五迷三道的,怕我吃了他似的,上蹿下跳扒门缝。”
“要怪就怪我们自己,不是我们缺席她的成长,一一怎么会有恋父情结?当初,靳晨不也比她大四五岁么?”
“可,可他的背景,”苏远山郁闷地叹了口气,“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
赵琳折身回了客厅,语气里不乏怨怼,“你还没看明白吗?什么黑的白的,哪里分得那么清楚。”
苏远山眸色一变,厉声道,“别乱说话!”
赵琳从茶几里抽出一叠文件,往书房走去,“我不说话,加班工作,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