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火气这么大?”
揶揄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打断了她的思绪。苏荷没来得及反应,额头便覆上一抹温暖。
江铭扒着她的脑袋看了看,额角有点泛红,没有鼓包,“疼吗?”
苏荷没好气地推开他,“你说呢!”
温和纯净的双眸蓄着泪花,江铭看着她泛红的额角,心虚地摸摸鼻子,“喊你起床呢。没想到你在门后埋伏我。”
“你什么时候跑进我家的?”
“昨天晚上。”
“……”
“你手机落车上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苏荷太阳穴一阵发晕,她终于意识到昨晚哪里不对劲了。
昨晚她趴在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没脱外衣!
还有,卫生间的泡脚盆,她当时太累了,就扔在客厅没收拾。
卫生间……
所以……她在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他人就在客厅。
苏荷脸颊一片绯红,努力回想昨晚起夜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关门。
一个人住,有时夜里小便,她是不关门的。
昨晚……
“我没看到。”
他仿佛有读心术,苏荷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又羞又气,仰着脑袋,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是指哪个?”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现在已经被她凌迟了。
江铭忍不住笑了,她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吓人,一向平静无波的脸蛋晕染了怒气,反倒生动得可爱。
“都没有。我很君子。”
苏荷冷笑,“君子随便脱女孩子衣服?”
“你那样睡,容易感冒。”
“谢谢你的关心。”
江铭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笑了笑,踢开脚边的陶瓷碎片,“头还晕吗?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苏荷不耐烦地甩开他,一动腿,便扯到脚踝的伤口,她忍不住吸了口气。
刚才只顾生气了,都忘了脚踝被瓷片割伤了。
江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白嫩的肌肤上,鲜艳的血迹十分扎眼。
脚踝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粉色棉拖染了几滴血迹,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一点。
江铭眸色一黯。
“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人抱了起来,苏荷挣扎着和他拉开距离,拳头也不客气地往他身上砸。
“手不疼吗?”
硬邦邦的,疼死了!
苏荷郁闷地瞪他一眼,不服气地又打了他一下,才算作罢。
“小孩子。”
江铭弯腰把她放到床上,小心地摘掉她脚上的棉拖。
白嫩的小脚握在手心软软的,他压下心头的绮念,低头检查她脚上的伤口。
“你哪来的我家钥匙?”
伤口不深,有3厘米长,江铭转头看了眼散落一地的陶瓷碎片,那么粗糙的切口,也就是她皮娇柔嫩,能被伤到。
“我没你家钥匙。”
“那你怎么进来的?”
起身去客厅拿了医药箱,江铭才回答她的问题,“撬锁。”
趁着她愣神的空档,他利索地用酒精棉擦去了伤口的血渍,又给伤口消了毒。
饶是苏荷反应慢半拍,仍是被酒精的烧灼感,痛得一个机灵,缩着脚往后撤,“疼~”
江铭把她的小脚牢牢地按在膝上,挖了一勺药膏,小心地涂在伤处,“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