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灰蒙蒙的,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
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整个世界银素裸妆,美丽而圣洁,端庄而素雅,纯洁不可污染。
“主子,你经过王爷同意了吗?你这出府,他会不会又不高兴了!才吵完架,别再闹矛盾了,不好。”
司命为肖棠华打着油纸伞,渐渐向东城的赌档而去。
“昨天晚上,他打地铺,睡地上!放心,点了两根安魂散,一时三刻醒不过来的。”肖棠华说的很是轻松,可是一旁的司命却是手掌都出了汗,这天底下唯独自家主子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对待夜王殿下了!
睡地上?夜王殿下也愿意?
(肖棠华:他当然不愿意。)
就在此刻,刹那间,一抹杀气顿时打破了司命的脑补,下意的护着肖棠华!手中五根毒针随之待发。
“主子!是血鸦的声音!”
“怕是刚出府便被盯上了,不过这速度但是挺快的。”一条小巷,一红一白顿时被一片黑色乌鸦包围了起来,尖锐的叫声中掺杂着浓浓的怨气,
“嘎嘎嘎!”乌鸦之鸣叫
“滋滋滋!”无数箭雨顿时向肖棠华而去,箭雨在雪中发出滋滋作响,肖棠华拉着司命跳向不远处,雨伞落下被万箭射碎,随后化为一摊泡沫。
“既然敢做,为何不敢现身!”司命看着箭头,虽然是平常的箭,可是上面却涂了致命的毒药。
“哼!已是将死之人!杀!”尖锐的声音像是对这群血鸦的指令。
“血鸦鸿沟,天狗食月,你们是凤洛璃的人。”肖棠华说完取下头发的发簪,深邃的瞳孔瞬间放出冰冷至极的杀气。
“哼!夜王妃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一声命下,四周黑衣而起,朝着肖棠华袭击而去。
司命见机银针封喉,发丝之上的薄薄金叶所到之处血珠到处飞溅,手中的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只发簪,步伐千奇百态,手法阴狠毒辣,加上身体中修炼而成的三枚木丹,她的毒术,可以掌控着敌人血液的循环,江湖人所以才称上,鬼手医姬!
“主子!先离开这里!他们人手太多,这里是住宅区,皇室百年规定,不能在百姓门前动武,若是殃及城中百姓就不好了!”司命站在肖棠华身前,一步紧接着一步,向后退去,手中的发簪被血珠包围,丝毫不落地,这诡异一面瞬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红伞,彼岸花开修罗,怎么可能呢。”男子对上肖棠华那双漆黑的看不到底的眼眸,那满目的冰冷,仿佛冬天里的霜雪,寒冷至极,绝望,绝望至极,好像坠入地狱般的修罗。
“什么!老大,她怎么可能会是修罗呢,修罗她现在可是远在南蛮!”
“就是!就是!她肖棠华就是个废柴,一没内力,二没轻功,她又怎么可能是堂堂修罗呢!”
“对啊!区区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是赫赫有名修罗,我看一旁的白衣女子倒是很像,出手狠毒,不留一丝命息。”
“司命!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肖棠华话刚落,瞬间转移向男子,一扇封喉,一招致命,干净利索,扇上血液渐渐被吸入。
红色披风染满鲜血,分不清是血还是它本身的颜色,披头散发的模样,更像是地狱里走来的修罗!
寒风凛冽,雪越下越大,一场血腥持续了一炷香。
她真是肖棠华?那个废物草包大小姐?男子恐惧的僵硬了身体,一股惊恐涌上喉咙,使他发不出一句话!
“主子!这……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两黑衣人从房顶跳落而下,单膝跪地,敬畏道。
“处理干净!”肖棠华转动煞血,收回腰间中,冰冷的蹦出四个字。
“是!”
血腥四溢,杀意逐渐消散,只留下了一群尸体,放下一把被血染红的油纸伞,上面渐渐显示短短六个字,字字噬魂:修罗在此一游。
冰雪压竹腰,寒风穿梅枝。
偌大的十层圆形建筑赌场屹立在帝北东城一角,偌大的黑色牌匾游刃有力的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
“苍穹堂!”在五国国都,都屹立着一处“苍穹堂”。
那里是皇室贵族挥霍无度的场所,是穷人都无法想象的天堂。
这里不仅是赌徒的天堂了,还是购物、美食、舞台表演以及各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秀场,十层九层是住宿楼间。八七六是赌场,里面洋溢着尽是雍容华贵、一掷千金的欧美贵族气质。
这背后的主人名义,还是肖棠华用夜王的名号,不过他既然知道自己是修罗,就该知道,这三年。
苍穹堂后阁楼
血色梅花包围着一处阁楼,整个苍穹堂都能嗅到淡淡的梅花清香,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的优雅和宁静,让人回味无穷。
一处秋千之上,一团团火红色跃入眼帘,它那红艳艳的花朵在枝头昂首怒放,如火如血。
“查的怎么样了,再查不到的话……就不用再待在修罗宫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梅海之中,每一棵红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