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肖棠华躲帝凰战七天。
第七天,雨水。
荒废的百亩荷花,形态各异立在池塘中,塘中碧波荡漾,清晰可见鱼儿在打架,小虾在蹦跶。
一片池塘,红藕香残。
“六小姐,吃不。”男子甲刚下池塘,便摘了一颗莲蓬递了过去。
“很甜,我们楼兰没有种过,我们也只有在皇室宴会上见过它,从未吃过。”男子乙说的有点可怜,扒了莲蓬,吃了起来。
“这莲蓬都老了,不能吃了,再游进去一点,这里很容易被发现的。”肖棠华摇了摇头,这两憨批瞬间有点可爱呢。
“会游泳吗?我们去那边。”肖棠华指向老远之处的一处凉亭。
“六小姐,我们楼兰都是沙漠,没有山川也没有河流,所以,不会。”男子甲看向男子乙,有些无能为力。
“你们是你家二公主派来搞笑的吗。”肖棠华就这样跟着这两人泡了一下午的水,知道夜深才钻了出来。
肖棠华为了躲避帝凰战,出门七天,没带任何人。
奈何凤上邪为什么会派这么两个人给她送东西。
东西刚到手,就被大祭司的人追杀,刚躲过大祭司追杀,又来一批神秘人,前有狼后有虎,也是醉了。
入秋的天啊,冻的她直发抖,吃了一个莲蓬,她更冷了。
然,此时的肖棠华,发烧烧到她怀疑人生。
三人找了一处驿站,买了三匹马,直奔肖府而去。
西蜀,肖府,戌时。
夜黑了下来,肖家大门口挂上了一排灯笼。
“六小姐,这就是你家啊,比我们公主府都大。”两男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肖府四周的院墙,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公主府得多穷啊。
“崖崖,敲门。”肖棠华坐在马上拉着马缰绳。
“哦!”甲崖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大门前,敲了敲门。不愧是将军府,就连大门都比公主府的大门还要气派。
所以说,你们公主府到底有多穷啊。
“谁啊,哪里来的要饭的,给你银子,去买点吃的,别来了。”说完,果断关门。
“……”懵逼三人组。
“六小姐,你家看大门的,居然拿银子侮辱我?”崖崖有些很莫名其妙,看着手中的银子,带着委屈特别不爽。
“额,等会我教训他。”肖棠华下了马,直冲大门敲来敲去。
“咯吱,放肆,这里是肖府,你谁啊。”看门的小厮推了肖棠华几把,手中拿一根扫帚,准备打人的节奏。
“六小姐,该不会,你们家家仆都不认识你吧。”乙圭圭看了看肖棠华又看了看门口的小厮,特别疑惑。
“什么,六小姐,我们家小姐也是你们能冒充的,我们家小姐现在可是夜王妃,现在身在帝北,上元佳节举行婚礼,你们冒充就要有个冒充的好理由,快走快走。”小厮更加不给脸色。
啥玩意,上元节?肖棠华怎么觉得,这个日期是炸她的呢,这个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
难道是婆娘和亲……
“崖崖,圭圭,给我绑了,还有进来的时候,关好门。”肖棠华越想越气,他帝凰战娶老婆,关她屁事,也懒得费口舌直奔府内而去。
“是!”
“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肖府,你们敢闯一个试试。”小厮被架着,怒喊着。
华染阁。
“荼靡,荼靡,荼靡。”华染阁外,肖棠华扯着嗓门喊着:“荼靡应该不在肖家才对啊,不对啊,帝凰战都来西蜀了,她怎么不回来。”
“谁啊,荼靡不在,小,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弄成这样了,快进屋,快进屋。”冉竹见这般不堪的肖棠华瞬间没忍住,哭了起来。
冉竹是母亲陪嫁丫鬟,四岁时,在老家临北那段时间,肖棠华就是跟着她和大夫人身边长大的。
“这怎么还哭上了呢,刚才在门外,小厮都不让进去,还,还说我说骗子,也只有冉竹姐能认出来我,冉竹姐我想洗个澡,你去安排一下,还有,我两个朋友在门口,你去处理一下。”肖棠华进来房间,关上门,脱了衣服。
“好,好,我这就差人准备,还好大夫人吩咐过,华染阁的东西一律吃的用的不能缺少。”冉竹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白衣裙,准备好了鞋子,处理好一切,这才走出房间。
“母亲有心了。”肖棠华看着房间熟悉的格调摆设,顿时有一丝嫉妒,她有种嫉妒肖棠华所拥有的一切。
不出一柱香,整个清冷的肖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肖棠华刚洗漱完,不出一炷香时间,父亲跟着母亲,齐妈妈跟着祖母,二哥和三哥,都匆忙的来了这里。
吃的,喝的,用的,再次接踵而来。
两年没见的一家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弄的肖棠华有些不适应:“二哥,三哥,我那两个朋友,你们安排了吗。”
“妹妹还是好好的吃你的饭吧,他们两个早就安排好了,妹妹的朋友就是我们肖家的朋友,自然不会亏待。”说话的三哥,肖子兮,他这次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特大的改变:“长高了不少。”
“华儿,慢点,没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