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查清赵慎那个私生子的具体死因。”
“也行,那你们继续查一下,不过这事可以稍缓,现在主要的,是王家的事情。”
“属下明白!”
1号垂下的双眼之中,露出一丝满意的意味,但稍纵即逝,再次抬头之后,又已恢复正常。
……
两天后的傍晚。
百凤楼大门前,王君祥打着哈欠,一脸倦容的同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打了声招呼,便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这薛勇虽然出身不咋地,但这做人一方面,确实没的说,至少比自己那些整天只知道吹逼的狐朋狗友要好得多……坐在自家马车上的王君祥如是想道。
操劳了一天的他,坐着颠簸的马车,很快便是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去多久,睡得正香的他,忽然被“咯噔”一声,给惊醒了过来。
“咋回事啊老胡,坐个车还把本公子给吓醒了。”王君祥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骂骂咧咧道。
马夫跳下马车,似是查看了一番,才回答道:“公子,不知道是哪家的熊孩子在这路上挖了个坑,车轮子卡进去了。”
“还请公子下来一下,老奴将这马车赶出来。”
“艹他劳资的。”
王君祥骂了一声,掀开帘子,跟着跳下来,伸了个懒腰,顿时激起一股尿意。
回头看了眼,老胡已经在“嘿咻嘿咻”推着马车了。
“等我一会,本公子去放个水。知道不?”
“知道知道。”
王君祥扭头看了看,很快就寻了个好去处,那是条荒僻的巷子,一看就没什么人,也不用担心出糗。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临安城里头有头有脸的公子哥。
哼着下午听来的小曲,王君祥走进了巷子,还没来得急掀开袍子的下摆,便觉脖子一疼,紧接着便失去了直觉。
老胡本就是王君祥的马夫和贴身侍卫,耳朵机灵,听到“咔嚓”一声。
“不好。”他心中惊觉。
“公子!”
老胡大喝一声,纵身几步,便是到了巷口。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公子被两个瘦小的中年男子,各自手持一根粗大木棍,砸断了双腿。
“格老子的,叫你偷我家狗蛋!”
“不好,老三,快跑!”
说完其中一个模样看着稍长些的男子便拉住另一人的手臂,就差喊一句“风紧扯呼”了。
“哪里跑!”
老胡看的目眦欲裂,那躺在地上的,不仅是公子啊,更是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啊!
老胡几步便追了上去,可那两人却好似地头蛇一般,对这一块的地形极熟,穿街过巷之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老胡虽是心急,可也知道调虎离山的计谋,担心自家公子受到二次伤害。
而当他回去巷口,掀开麻袋,看到王君祥那扭曲变形的双腿时,也是不禁眼前发黑。
“公子啊……”
……
同日当晚。
王家大厅之内。
王明远脸色铁青地坐在上头,地面上跪着的,是浑身带着鲜血伤痕的老胡。
“你确定那人走的时候,说的是祥儿偷他家孩子?”王明远语气生硬,仿佛带着冰渣子一般。
老胡跪在地面,身上还在不停滴着鲜血,“老奴,老奴确定。”
“嗯。”
王明远不再言语,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不多时。
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大人,查清楚了,那薛勇是薛老虎的儿子。”
“薛老虎?城北那个?”王明远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拄在膝盖上,立起托住下巴。
“老胡,你也有儿子,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吧?”
“理解理解。”
老胡点头不止。
“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老胡跟着那男子走了,王明远依旧没走,只是坐在原地,默默思量着。
片刻后。
王瑾年一言不发地又走了进来,坐在了王明远的左手位。
“祥儿醒了吗?”
王瑾年摇摇头,问道:
“爹,你真认为是薛老虎的仇家做的?”
王明远双手交叉,叠放在小腹上,整个人都躺在了椅子上。
“这重要么?薛老虎既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家身上,还背着我联系祥儿,那就死不足惜!”
王瑾年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想法?”
王明远看出了自己这长子有话想说,对于这长子,他也很是满意。
因为他不是个蠢人。
王瑾年沉吟道:“我怀疑这事是李家做的。”
“李家?李令先?”
“嗯。”王瑾年沉声道:“有苏牧在背后,李令先肯定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