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刺史王府,李北牧可是一直都没忘记。
有了之前收集来的那些线索,基本上可以断定,原主的死,就是京城宁家和刺史王家联手做的了。
只是没想到,死了原主,自己又穿越而来。
而宁家以为上次没成功,贼心不死,又再次联合王家想着对自己下第二次手。
因而对与这种接连两次要把自己搞死的存在,李北牧已经没有任何同情或是愧疚了。
“怎么说?”
对付一州刺史,可不是小事。
这要一不小心,就得搭上全家人性命。
如若不然,李北牧何必等到现在?
早就花钱找上几个亡命之徒,操刀子上了。
1号轻声说道:“依照我和公子之前的推算,要对付王家,唯有从王君祥身上动手,而如今,星盘已经拿到了他身上的破绽。”
不等李北牧发问,1号便很自觉地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三天前,王君祥新收了一名小弟,名叫薛勇。”
“这薛勇乃是城北永泉街,薛老虎的儿子。薛老虎表面上是家酒肆掌柜,可实际里,这薛老虎乃是这临安城里头有名的人口贩子。”
“而薛勇之所以会去搭王君祥的线,也是薛老虎的图谋。”
“最近薛老虎的势力不知道被谁盯上,已经接连损了许多人手。”
“而他们盯上王君祥,便是想借着刺史府的势力,洗白自己,或者说是有别的图谋,这点星盘尚未打探清楚。”
李北牧这次没坐在那张躺椅上,转而坐到了书桌前,提起狼毫,边听边在纸上记录着。
“薛勇联系上王君祥之后,袒露了自己的身份。王君祥一开始并不愿和薛勇这样的人口贩子扯上关系。”
“但在三天前,王君祥和一伙官宦子弟对赌,将他从家里带出的上万两白银都输了进去。这钱原本是王明远用来养小妾的,窟窿太大,王君祥填不上。”
“这时薛勇说他可以从家里要来一万两,但是需要王君祥帮他个小忙。”
“王君祥答应。如此一来,薛老虎私底下的人口生意,便和刺史府扯上关系了。”
李北牧听完之后,也收了狼毫,看着自己记录下的这几个名字,说道:“王君祥亏钱的那场赌局,是薛勇……哦不,是薛老虎设计的?”
1号摇摇头,否认道:“薛老虎没这实力,据我们推测,王君祥之所以亏这么多……完全是实力问题。”
“这倒也像他。”
对于王君祥,李北牧还是有些了解的。
为人确实颇有城府,但和他那个与谢伏争锋的大哥来说,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依你们的计策,是如何动手?”
1号眼神平淡地叙述道:“我们准备在薛勇和王君祥会面的时候,直接将他们两都杀了,之后将现场伪装成仇敌报复就行了。”
“至于这仇敌,薛老虎当人口贩子当了几十年,仇敌早就遍地走了。”
这是个办法,实力方面,有星盘动手,李北牧也不担心。
“公子意下如何?”
李北牧没有急着回答,只是闭目沉思。
片刻后,才睁眼说道:“不行。”
1号眼底闪过一丝讶色,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也了解到了自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睚眦必报是他的本事,王家两次出手都差点弄死他。
自家公子没理由会放过他们。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
李北牧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上的那张白纸,说道:“简单,我们制定的方法要越简单越好。”
“你们那方法确实不错,但需要谋算的地方太多,杀人事后都需要仔细的铺垫处理,很容易露出马脚。那王明远不是个蠢人。”
“我们的势力,尚不足以和一州刺史血拼。”
说着李北牧深呼吸一口。
“你知道怎么样的杀人,最难找出线索吗?”
1号识趣地摇摇头,“请公子指教。”
“激情杀人最没有线索,比如说你现在走到街上,随便拉个路人就是一刀。别说是朱广权,就算是我,也很难把你揪出来。”
1号仔细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再看向李北牧的眼神,都恭敬了些许。
“那公子觉得,该如何下手?”
李北牧沉吟道:“最简单的办法,让王君祥在去见薛勇之后,回家的路上,你派人把他套上麻袋,打断他的双腿就行了。”
“切记要在现场留下证据,好让他知道,打断他双腿的,是薛勇的敌人。”
1号点头记下,继续不解地问道:“既然能套麻袋,为何不直接打死呢?”
“直接打死,会让王明远失去理智。”
“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残,到时以王君祥的性子,他肯定会把事情原委和王明远全盘拖出。”
“以王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