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临安城内的某个游园之内,一众学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叙说着最近写出了什么新作,又或是某地新开了间海鲜市场或是新进了一批海鲜姑娘。
随着秋日逐渐高升。
学子们也都越走越近,逐渐聚到了一块。
“咦,怎么不见灵安兄?他往日虽说也会迟到,但从未来的这么晚过啊。”
“飞言兄可知?”
正和几个同为“魏晋遗风”的好友低头交谈密事的周不语闻言,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我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但他既然说了会来,那就肯定会来的。”
“对了,不是也没见到王瑾年么?”
听到自己主子的名字,一名笑容颇为谄媚的青年男子立马从人群堆中挤了出来,说道:“王公子这些天都在陪京城来的好友,没空前来。”
“呵,还好友,多半是和你一样,给别人当狗腿子吧。”
“你他娘的……”
“别吵别吵。”
眼看着两伙人就要吵起来,很快就有和事佬出来劝架,“来,诸位同窗,小生这近日,得来了一好句,还请诸位斧正。”
果然,一群热血少年聚在一起,很快就开始了交流(划掉),装逼模式。
敢在这个场合拿出来的诗词,都是颇有底气。
因而每当有人吟哦的时候,往往话还没说完,一通吹嘘便送了上去。
“已阅,文圣之资。”
“速写,夜不能寐。”
“大才啊!!!”
一番商业互捧过后,人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二三十名才子聚在一块,竟没一首真正能拿得出手的诗词,也让他们颇为郁闷。
忽然间。
一声大笑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游园内的学子纷纷安静了下来,四处张望。
“何人如此猖狂?”
“就是就是,出来受死。”
“快看,那人在围墙上面。”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正站在围墙之上,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
秋风吹拂间,白衣自动,更有一片片落叶从其身边飘过,宛如画中谪仙。
“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灵安兄,是不是你啊?”有相熟的直接开喊。
白衣男子也不应,更不回头,只是“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高声吟哦道:“文路尽头谁为峰。”
“文路尽头谁为峰?嘶,好嚣张的话,竟然直问峰巅,也不知此人是谁。”
“依我看啊,这文路巅峰,必定得是孔圣人无疑。”
“那不见得吧,孔圣人虽说是至圣,但诗仙李太白又何弱于人?”
“放屁,我曹丞相一样无敌于世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临安兄好像有下一句。”
一众学子急忙安静下来,再度看向那背影杀手。
谢伏见效果情绪都酝酿的差不多了,这才一把合上折扇,45°望天,高声道:“文路尽头谁为峰,一见谢伏道成空!”
游园内,安静一片。
落针可闻,只剩秋风瑟瑟。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骂道:“谢灵安好大的脸面,竟敢说出这话!”
“我陆仁假第一个不服!”
“谢灵安滚下来!”
“受死!”
说着竟有人抓着地上的泥巴就扔了过去,更有甚至直接拿起了石头。
正站在围墙上,等候着同窗们吹捧的谢伏,一见情形不对,急忙大呼一声,从围墙上跳下,夺路而逃。
这种人前显圣的感觉,让他既爽又害怕。
……
演完了戏,还挨了顿打的李北牧。
终于又悟得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自己要是一开始就坦白从宽……何必冷落了落香那么久?
“不是,道长,你确定你今年才三十出头?”
看着眼前这花白头发,脸上已有沟壑的中老年男子,就说他是五十多岁,李北牧都不带怀疑的,但你要说他才三十多岁,李北牧还真不敢信。
玄衣道长一口一个大肉包,随意道:“劳资十六岁得过仙人桥,开始行走与世间,如今已过去十八载,你说劳资今年多少岁?”
李北牧咽了咽口水。
玄衣道长看着他那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习武之人多短命,所以说你还是别学什么武功了,好好当个普通人都能长命百岁。”
“不是说修内力,习内家便能得长生吗?”
“放你娘的屁,谁给你说的,这世间大部分内力功法,都是损伤经脉,夺后天之生气换取如今之功效。”
听到这话,李北牧没来由地就想起了一句话。
牛逼吗我?
拿命换的。
玄衣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