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川在白黎变脸色之前抢先解释，“绝对没有跟踪你，是你有一次的穿云箭射偏了，我就跟踪了那支箭，它飞去了凤城…”
“你！”白黎怒嗔，抬手要打的动作，她没想到竟然那么早就被瑛川发现了，败笔！
瑛川躲避道：“息怒息怒，我没说，谁都没说，而且这不是说好的吗，交换一个问题，我只是更确定了你的底细而已，又没问别的。”
“不过…”瑛川试探道，“你和凤仙君是…什么关系？”
“说好只有一个问题，”白黎甩手，冷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万怒候门徒诸多，自然也分三六九等，那你在万怒候门中时，是什么角色？”
“拿北凫来做对比的话，我就相当于你。”瑛川正经讲解着，“正如你说的，万怒候门徒诸多，就在管辖上也分了几等，单单有一个主事是管不过来的，所以就有了东南西北四个堂主，每个堂主有自己的人手和任务。”
白黎转念一想，“那鬼林是所有人都能进入吗？”
上次高泉也能进去，弓葵也被带了进去，难道是有他人干涉？
瑛川淡然道，“这是第二个问题，所以…你和凤仙君是？”
白黎深思熟虑一会儿，“是故友。”
“故友吗…”瑛川显然是不信，但他不想深究了，他回答道，“鬼林只有主事和四个堂主能进去，高泉和弓葵能进去是主事带进去的，其他人不行。”
“这么说…高泉应该不是堂主，”高泉在天界做卧底的时间不短，而且能耐并不怎么高，反而嫉恶如仇，“四个堂主能力如何？”
“各有各的本事，彼此之间没交过手，甚至没见过面。”
“没见过面？这是为什么？”
瑛川道：“主事要的是四个堂主一争高下，不是合作，为了避免这四人中有人联合，力量会有分裂，就这么定了规矩。”
白黎竟觉得这个规矩有趣，为了保护力量，反而这么分散力量，“既然高下立判，那四个堂主谁高谁低？”
“南堂主最高，人手五万，其他三人不相上下，每人人手两万。”
白黎惊叹，“手下有五万门徒的南堂主，看来是最棘手的。”
“以前是。”
白黎随口问道，“什么叫以前是？”
瑛川点点自己的胸口，“因为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白黎顿了顿，神情震惊又不屑，“你？！你是南堂主？”
“不像吗？”瑛川耸耸肩。
白黎想象中的南堂主，怎么也得是有鹰禾那么残暴，威猛雄壮的大个头，而不是她面前飘飘荡荡的瑛川。
“南堂主…竟然在当跑堂的。”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为了躲藏起来，看出他也是很努力了。
“好歹曾经也叱咤风云过一时的。”瑛川感慨道，“如果我不是跑堂的，你也不会发现我，更不会得到那么多线索不是吗？”
“敢情我还得谢谢您了，南堂主！”白黎阴阳怪气瞪着她，“这样吧，既然你是最厉害的一个，那就和我打一场吧，我想知道其他三个人的实力如何。”
白黎指着后山，“就在那。”
瑛川吓的一头冷汗，说她低估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且不说谁高谁低，要真拿出本事打起来，这北凫刚建好没几天，得又要重修葺了。
而且，绝对会引起天界的注意，而且还有万怒候门徒的人…
这是把他送进虎口。
“不不不，我认输，我打不过你。”瑛川举起一手，信誓旦旦的发誓，“别说你，任意一个天界人都能打的我站不起来。”
白黎步步逼近，一副看透了他的表情，“别装，我猜万怒候的主事不瞎，能把五万门徒给你肯定是有理由的。”
“改日吧，今天我有点累，”瑛川随便找个借口，“我不问了，而且我告诉你的事也很重要，哪天我想起别的了，我再告诉你。”
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告诉白黎堂主的事，她肯定会揪着不放。
白黎横竖打量着他，愣是没看出来瑛川到底有什么出众之处，但人不可貌相，她对瑛川还是保持了质疑，
“罢了，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那用完了呢？”瑛川没过脑子就冒然问了一句。
显然白黎也没多想，“杀了！”
说罢，白黎扬长而去。
瑛川瞬间觉得冷风都吹进了脊梁骨，万般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但愿我还能多有点用处…”
方才的问题，瑛川也回想起了当初的时日，他身为最厉害的南堂主，最受主事器重，几乎呼风唤雨。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主事对他的恨意有没有消退，极有可能恨意只增不减。
只要万怒候门徒一日不灭，他就得一辈子躲藏，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让他更担心的是，他即使离开了万怒候门徒，但曾经做过的事，也不会就此消失，罪恶永远都在。
北凫陷入了夜幕下，满是寂静。
瑛川本想回金壶楼，又转过身跃上了屋顶上，看着星空，能让他心静几分。
待他反应过来，才发觉三更已过，然而却没有听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