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即国有了公子萤的事,全城沸沸扬扬,左丘澜要和北即国国君秉明此事,青灯也就由左丘澜带回晋州府了。
弓葵站在城门口,回身看着寺庙的方向,感慨万千,佟宝抽泣着,拉着她的手道:“葵姐姐,我还能回来看义父吧?”
“当然可以。”弓葵轻声,“我们走吧。”
圆圆顿住,“姑娘不和左丘公子告辞吗?”
“不用了,还会相见的。”
她和左丘澜总是如此,每次都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但冥冥之中又会巧合的相遇,不必告别,自有下次。
佟宝不舍得的一直回头张望,他不知道一文茶馆今后会如何,也不知道他自己会如何,现在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他抬头惊奇的看着弓葵问道:“葵姐姐,你说的北凫长什么样?有北即国好吗?也有茶楼吗?茶楼里也会说书吗?有我义父那样的故事吗?听他们也是自己写故事吗?…”
佟宝喋喋不休的好奇追问,弓葵无可奈何的笑笑,“你的问题太多了,等你到了那,你就知道了。”
三人渐走渐远,离开了北即国。
此时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收回在他们三人的视线,他折扇轻展,吩咐身后的人,“去查查带走高泉的是什么人。”
元嘉拱手,“是。”
元嘉速速去查,楚殊冷幽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趣味,“就当是你运气好吧。”
他在线索图上动了手脚,本着想摆弓葵一道,但误打误撞,这青灯竟然会出现在公子萤手里,虽然最后落在了左丘澜手里,但终归是找到了。
他不觉又笑自己,他到底为什么要来北即国走这一遭。
果不其然,正如弓葵所料,她回到北凫后,一定最先看到白黎凶恶的白眼…
佟宝指着拦路的白黎小声问道,“葵姐姐,这个人好凶啊,她为什么这么瞪着你?”
“没事的,”弓葵向前走过去,“我这次去北即国很有收获的,你不要听听吗?”
“还用听吗,看也看到了,这个毛孩子还有一个女子,就是你的收获?”白黎冷眼瞟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个人。
圆圆赶紧站出去解释道,“是我连累了弓葵姑娘,她救了我一命,可怜我无处可去,就将我带来此处,如果给您带来了麻烦,那我现在就离开。”
“站住!”白黎呵住,“我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你说成了坏人,人可以留下,但北凫不养闲人,要么为婢,要么为苦力,至于那个毛孩子,你能干什么?”
佟宝咬紧了嘴唇,支支吾吾道:“我…”
弓葵护住了佟宝,“他才九岁,你指望他能给你做什么?人是我带回来的,我来管他们。”
白黎沉默半响,让开了路,却满脸不悦,“下次你要是再随随便便不打招呼丢下就走,我就把你也赶出去!”
“唉…要不我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当北凫的主人,干脆你来当岂不是更好。”弓葵挤挤眼在她面前走过去。
只剩下白黎舒长的吐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要不是天帝那死活不同意,她肯定自己当北凫的主人,哪会找了弓葵,每日又得费心又费力,还不讨好。
夜色冰冷,街上零零散散的人陆续闭市,白黎听守卫说完北即国发生的事,愈加头疼,挥了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弓葵…!”白黎又气又觉得好笑,说她是胆子大多管闲事还是运气好。
万怒候的残魂那么难寻的东西,就这么被她找出来了。
她看到从身后的地上映出一个影子,停在她脚下,徐徐晚风吹着他的鬓发,“这么晚了白黎大人还在街上嘀嘀咕咕,不如找个人一起说说。”
白黎侧目,蔑视的目光看向瑛川,“现在都能把跟踪我这件事拿到明面上说了?”
瑛川一听,淡淡道:“只是金壶楼刚打烊,想着出来透透气,正好碰见有个奇怪的人在自言自语,就好奇的跟了几步,近了才发现竟然是白黎大人。”
白黎懒得揭穿他,转过身打量着他,自从他被揭穿了身份,就经常穿这一身黑墨色的衣裳,“你这身打扮,不怕被别人看到?”
金壶楼的小伙计白日和黑夜判若两人,俊不俊是不知道,反正是怪异。
瑛川嗤笑,“除了你,谁能认出来?”
他要是伪装不好,岂不是人人都能看穿他了,不然他也不敢这身打扮出来这么多次。
白黎凌厉的眸色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应该…都听到了,”瑛川不好意思的揉揉耳朵,“北即国的事,也算是好事吧。”
白黎蹙眉,全是敌意,“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啧啧啧…”瑛川眯眼笑道,“我能知道还是你泄露的呢,我在北凫干什么又逃不过你的眼线,何必用得着你这样呢。”
白黎沉目,“我回去了,别跟着我。”
瑛川淡然道,“回去不也是乱想,你不想和我说,不如你可以问我一些你想知道的。”
难得他会松口坦白,白黎眸色一亮,“那你告诉我万怒候门徒的主事是谁?”
“这个不行!”瑛川为难,“我当初是被下了咒的,说了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