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清晨,白黎就在弓葵门外等候良久,弓葵一出来,白黎就把一张纸条摆在她脸前,“二少爷连夜千里送信,不枉你们有些交情。”
弓葵抬眸,不太在意白黎的话,拿过纸条看了一眼,神色微变,“凤凉城,铁匠铺不是我烧的,看来晋洲府还是要抓着我不放了。”
“你要是有鹰禾一半的心狠手辣了,也不至于被晋洲府这么欺负,”白黎瞥了一眼,“行了,准备准备吧,晋洲府定会派人来找,你和左丘明还得较量一次。”
白黎走开,弓葵看着纸条眼里流露一丝温情,二少爷的恩情,她只能默默记在心上。
过了半晌,正如白黎所说,晋洲府声势浩大的派了人,沿路过来搞的人尽皆知,晋洲府的人来北凫了,他们名义为请,但气势却像极了羁押。
然而人刚踏进北凫,还没到北凫楼,就被白黎带人拦了下来,白黎故意杀杀他们的微风,晋洲府摆出这副架势出来,不就是给其他人看,晋洲府凌驾于北凫之上了。
“晋洲府的人在这等着,你们是来请人的,不是抓人的,人能不能请的动,还得看我们这的一句话!”白黎挥手,让守卫里三层外三本都拦的严严实实,“你们多等半把时辰也不着急吧,奔波劳顿,不妨在这歇会。”
说完,白黎进入北凫楼,晋洲府的人被她晾在了外面,也算是捞回点颜面,不然风头都被晋洲府抢了去。
晋洲府的人各个面露不满,但也没办法,只能在日头下曝晒着,他们沿路过来,本就疲惫,在这站个一个时辰,也招架不住。
此时的弓葵站在北凫楼上,俯视着这一幕,白黎在后上来,她轻声道:“让他们等一个时辰,我们再走,风光的来,狼狈而回,左丘家主也是自视甚高,不把北凫放在眼里。”
“等着吧,”白黎饶有兴趣的对北凫楼下挑挑眉,“那群人,撑不过半个时辰,就得软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挂晋洲府的面子,不怕二少爷从中难做人?”
“怕,所以我不会首当其冲,”弓葵转向白黎,“这不是还有你?”
白黎耸耸肩,“真是受宠若惊了。”
她就是因为碍于二少爷在中间,所以才不能坦然露面和左丘明僵持,这种小伎俩就让白黎出面,她只要心里有数就好,至于大事,那才是她该做的。
“白黎,你为何会来北凫?”弓葵疑惑问道,她记得前几日白黎说过,她是因为一个人而来的北凫,当时并未在意,现在她就好奇了几分。
白黎淡然,叹了口气,眸中错杂,“为了天下太平。”
这个理由,弓葵始料未及,又觉得有些像玩笑话,但白黎极为认真,她姑且不深究真假,“天下怎样才算太平?”
“走回正道,久别重逢!”白黎睫羽微动了几下,垂了眼眸,“如此,就差不多了。”
弓葵琢磨不透白黎,她觉得白黎这个人,也甚是神秘,对于白黎,她也不知道白黎的来历,不知道白黎的过往,可能空知道白黎这个名字而已,而白黎,也刻意在隐瞒,保留她的这种神秘感。
弓葵意味深长道,“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坦诚相待。”
她只清楚,起码白黎现在没有恶意,未来的路还长,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遇到什么。
白黎会心一笑,这话她听在心里,“走吧,去会会晋洲府!”
待他们二人出去,只带了十个人随同,他们所乘快马,再看晋洲府的人马,在烈日下僵了一个时辰,明显追不上他们的脚程。
白黎不以为然,甩开他们绰绰有余,“走!”
此去晋洲府,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场面,但每次一个小矛盾,都是北凫和晋洲府的较量,输赢未定,北凫的处境也随之复杂。
半晌已过两个时辰,他们到了晋洲,就被左丘明准备好的人带去晋洲府,半路上白黎揣测着,“左丘明会不会直接把你抓起来,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不大可能,要是把我抓起来,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弓葵兴致盎然,转向白黎打趣道,“到时我们两个掀了他的屋顶,然后躲回北凫怎么样!”
惹的白黎发笑,“真要掀了左丘明的房顶,天帝得亲自现身和你说道说道。”
“天帝哪会那么闲,”弓葵说道,“我要是天帝,就让晋洲府博上一搏,不亏。”
白黎听的入迷道:“这故事不赖,哪日写成唱本,请人唱一唱,兴许就传进天帝耳朵里了,你看天帝会不会拿你开刀。”
“在太岁头上动土,实打实的我怎么敢,今日回去我就让人写成本子,让说书先生说说,只能动动嘴皮子了。”弓葵琢磨着,“看看能不能气气左丘家主。”
白黎开始极为期待了,感慨道,“你真是不该阴的时候阴毒。”
二人正说着,进了晋洲府的大堂,左丘明阴沉个脸,视如针芒,连声客气话也是没有,真把他们当成了犯人,“我们的人呢?”
弓葵抬眸,淡然说道:“想必是去北凫的路上太招摇了,疲惫不堪,追不上我们的脚程。”
左丘明固然明白弓葵话外的挖苦之意,再不济也不能承认,充耳不闻,冷视道:“凤凉城,莲花苑外的铁匠铺有人故意纵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