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见凤菲让步,情绪得以缓解,长松了口气,反问道:“话说回来,这些天警察究竟查探到了些什么?”
凤菲皱了皱眉,不知如何应答。
方才她再次向二人询问了当日在天慈寿宴上发生的事,以及之后查案的警官们遇害之时的情形,二人描述的情况与大掌柜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依然查探不到任何线索,这件案子的棘手程度,远超她的想像。
阿猿靠近三人,接过话题道:“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天慈先生是被外力所杀。”
凤菲回过神来,神情一振道:“阿猿,你有发现?”
阿猿点了点头,确定地说:“虽然我现在还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天慈先生是被外力取了脑袋。”
“两位请好生回想一下,当日寿宴之时,究竟哪些人距离天慈先生比较近?”凤菲灵光一闪,急忙朝天雄与天骄追问。
“那天现场那么多人,谁还记得清楚。”天雄摇了摇头,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助于破案。
“那当日遇害的警官们在现场进行调查之际,周围又有些什么人在?”凤菲毫不气馁,继续追问。
“那天……”天骄仔细思索回忆着,慢慢解释道:“现场除了我与哥哥外,便真的只有那些警察了。对了,大掌柜与一众仆人们守在门外。”
“大掌柜与仆人们守在门外?”凤菲慧眼急转,似有所悟,仔细想像着当时的画面。
天骄似乎看穿了对方心中所想,连连摇头道:“我想凤警官是多虑了,这些仆人们都是心地善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天慈府邸工作都有十年以上,一向忠心,而且父亲对他们向来不薄。至于大掌柜,他跟着父亲已有二十年,可称得上是生死之交,我记得早些年父亲经商之时,曾经遇上过几次危险,全靠大掌柜以命相救,才让父亲逃过大难。这么多年来父亲拿他当兄弟一般看待,整个基金也交给他打理,他要是想害父亲,早就下手了。”
天骄此话倒也不假,先前大掌柜说起天慈遇害的情形,的确悲伤欲绝,情真意切,毫无半点虚假。何况这些人手中并无武器,如何做到隔空取人脑袋。
天雄脸色忽然变了变,轻声喃喃道:“这事依我看,多半是那东西……”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天骄狠狠瞪了一眼,只得硬生生将后半句吞回了肚里。
但这细微的举动,却已被凤菲与阿猿牢牢捕捉在眼中。
看样子再问下去也是多余,二人决定先离开灵堂,回去与十二生肖战士商讨一下,毕竟那边也录了不少仆人们的口供,需要将这些资料一并整理下,重新理一理头绪。
大掌柜办事果然细致周到,已经在府邸内安排了专门的办公厅供众人使用,众人所住的房间也都安排妥当。
凤菲与阿猿到达办公厅之际,十二生肖已经分别将录取到的口供输入了电脑,但不出意料,仆人们所说的话,基本也没有什么新花样。
耗费了一天,众人已是格外疲惫,凤菲让十二生肖战士各自回房休息,单独留了阿猿聊起案情。
“阿猿,刚才你在灵堂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阿猿也不隐瞒,径自将自己感受到的气息原原本本的告知凤菲。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格外敏感的原因,凤菲对阿猿的话毫不怀疑,她深信这奇怪的少年,一定是上天派来助她破解奇案的不二人选。
半晌后,凤菲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一,我判断天慈先生之死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他杀。第二,杀他之人必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本领,要么是某种武器,或者是某种异能,可以隔空取人脑袋,只不过根据龙神国电脑库查询,尚找不到合适匹配的资料。第三,西郊饭店里面那帮袭击者,包括伏击你的棍魔,极可能便是隐藏着的凶手派来阻挡我们的,可以看得出来,害死天慈先生的人不愿警方继续追查下去。第四,关于杀人的动机,目前也是最无解的,天慈周边的这些人似乎都没有杀害他的理由。”
阿猿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案情推演,但凤菲的这番话,无疑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这屋子里面来来去去就这些人,害死天慈先生和查案警官的,也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我觉得他们其中有人一定说了谎话。”
“说谎?”凤菲仔细思考着天雄先前欲言又止的半句话,口中反复念道:“天雄、天骄、大掌柜、一众仆人,还有天雄口中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阿猿亦回想了下灵柩中泄出的气息,又肯定地补充了一句:“可惜灵柩中的那股气息过于微弱,且一闪而逝。如果那热浪能够再多一点,或者再出现几次,我觉得自己一定能说清楚它的由来。”
二人商谈了许久,凤菲将所有的线索与可能性一一记好。此时天色已渐晚,阿猿平日里食量不小,腹中已是饥肠轱辘。
凤菲工作起来却是废寝忘食,她还想一个人想想细节,便让阿猿自行前往餐厅填饱肚子。
天慈家的府邸虽大,但大掌柜早已替每个人都准备好了一张详细的地图,只要按图而寻,便能找到想去的地方,餐厅自然也不例外。因此阿猿并不迷茫,出了办公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