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调查此案的警官同样离奇死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可就更奇怪了。”大掌柜说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老爷死的当天,便有几名警官前来调查,因为案情复杂,少爷和小姐便留警官们在府邸中休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便有两名警官死在床上,死法……死法竟然跟老爷一样……这事奇怪的厉害,警局非常重视,又立刻派来几名探员,一面封锁消息,一面继续调查,可谁曾想到后来又出更恐怖的怪事。那天少爷和小姐带着他们到迎宾厅调查现场,我便守在大门外,本来好好的,突然听到小姐一声尖叫,我急忙推开门去,只见小姐晕倒在地,少爷也吓得面色苍白,瘫在一旁,我仔细一看,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地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流满了地面,那十余名警官,竟然全部掉了脑袋!若不是我自身便是个无神论者,只怕真要认为是恶鬼害人!”
阿猿坐在一旁,听着大掌柜讲述案情发生的经过,仿似身临其境,背皮不由得冒出些鸡皮疙瘩,可又听得云里雾里,绞尽脑汁也不知天慈老爷和一众查案的警官究竟怎么死的。
“我们能跟天慈先生的儿女聊聊么?”
半晌后,凤菲提出了新的要求。
大掌柜连连点头,起身带众人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这次凤菲只带了阿猿一人随同前往,十二生肖战士则留在客厅里继续给一众下人录取口供。
三人穿过客厅,上了两层楼,正是府邸内灵堂设置之所。宽大的屋子里面灯光明亮,一尘不染,除了正中央摆的灵柩外,其他东西均已搬走,空荡荡的更显安静十足。
因为事出突然,警方尚未破案,天慈家暂不接受任何亲朋好友到现场慰问,但毕竟死的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该有的尊敬还得有。天慈先生的头颅如今已被缝回脖颈,尸体也存放在一副昂贵的水晶冰棺内。
此刻他的一对儿女——天雄与天娇正恭恭敬敬地跪在灵柩前,悲伤地守护着父亲的遗体。
三人来到灵柩前方,大掌柜介绍完凤菲与阿猿的身份及由来后,便恭敬地退出了灵堂。
凤菲开始与二人进行攀谈,阿猿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场景来。
他在山中生活多年,平日里打交道的多是飞禽猛兽,所处环境凶险。畜牲的野性绝非常人所能比拟,需得随时保持高度的敏感性,否则绝不可能存活至今。因此,长时期的磨练令他有着异于常人的警觉,每到一处新的环境,便会下意识地对四周一切进行查探,这也是先前在西郊饭店中他能够准确地识别出桂花糕有异的原因之一。
只见天雄兄妹身后不远处,无数花环围绕的中央,放着一副巨大透明的水晶棺材,虽然相距有些距离,但远远的已可感应到当中散发出的寒气。这是天雄与天骄刻意替父亲订制的豪华灵柩,里面以千年玄冰作底,且当中完全抽了真空,可长时间使尸体保持原样,不受影响。
天慈先生的尸体此刻便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头颅被缝合得天衣无缝,丝毫看不出有伤痕。他的脸庞恬静而安祥,嘴角处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一点也不像含冤而死,若非此情此景,还以为他正处于香甜的睡梦中。
“他的脑袋掉落的一瞬间,应该完全感受不到痛苦。换言之,他的脖颈如同被切豆腐般,生命在一刹间便已流逝,以至于他死前的表情仍然停留在脸上。可想而知,那得是多锋利的武器,多快的速度才能做到!”阿猿一面想象着,一面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渐渐靠近那水晶棺。
忽然,阿猿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异的神色,因为便在他靠近灵柩的刹那间,竟然察觉到有一丝热浪般的气息自棺**泄而出,虽然那感觉很细微,仿如一缕清风般一闪即逝,但凭他精准无比的触觉,依然足以清晰地捕捉到这点滴之间的变化。
这种气息,只有活人血脉的剧烈流动才能产生,但这冰寒的灵柩中,分明只有一具死去十几日的僵硬尸体,为何会残留这样的气息,莫非……
阿猿的脑中忽地闪过一丝跳跃的符号,令他内心深处隐隐感到有些小火苗闪了闪,似乎对天慈先生的死有了些新的想法。但这些小符号随即便化成零碎的片段,想抓住却又不能,一时间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想到点东西,却又难以将其整理成完整的思路。
便在此时,天雄响亮的声音猛地响起,将他的注意力彻底吸引过去。
“那不行,最多七天,到时候必须下葬!”
阿猿扭过头去,原来不知何时,天慈先生的一对儿女与凤菲发生了争执。
“十几天过去了,你们警察啥都没查出来,难不成要父亲的灵魂永远不得安宁?”
只见天雄情绪激动,满脸通红地喝道,但明显看得出他已经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天骄容貌端庄尊贵,看起来性格较为温和,虽然不悦,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态度道:“凤菲警官,我理解你责任在身,可天慈家族在胜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父亲大人的尸体不可能无限期摆放下去。原本你若不来,我们便要择日将父亲下葬,为了配合你们的调查不得已又作了一次延期,这也算给予了最大程度的支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