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羊喉间一哽，黑着脸，不再去看华尚一眼。
就在这时。
“好！”
沉清殊居然应下了。
“胡闹！”
刚转过头去的南宫羊瞬间变了脸，“那可是分神之境的威压！瞬息之间便能取筑基修士的性命，刚才他可还没使出全力！”
“那师伯把我师弟放出来。”
“你……”
南宫羊被沉清殊气得说不出话来，“就该你被伤成智障！”
万一华尚下黑手，搞不好就伤到她的神识，将她震成智障，南宫羊可不是完全开玩笑的。
沉清殊：“既然师伯无法决定，我心意已决。”
谢浔倘若真被关在无量崖二十年，不死也废，所以即便冒着生命危险，沉清殊也愿意赌上一赌。
“好。”
华尚颔首，“这是你自己决定的，无论什么后果，都由你自己一力承担。”
沉清殊看了他一眼，抱了抱拳，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喉间已经有一句曹尼玛憋不住了，她怕忍不住蹦出来。
挥手之间，桌上多了一根香。
华尚不顾南宫羊要吃人的目光，看向沉清殊，“准备好了便开始。”
“开始吧。”
桌上摆着的香被瞬间点燃。
蓦然间。
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朝沉清殊席卷而来，比刚才要强上数十倍，像是打着将沉清殊瞬间压垮的主意，华尚没有任何保留。
沉清殊的双腿忍受不住这个压力，开始向下不自然弯曲，朝地面上跪去。
身上像是有一个千斤顶，不顾一切地将她碾压，试图将她碾成肉碎。
精神紧绷，不仅如此，身上的皮肤就像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剧痛无比。
脸色涨红，沉清殊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凭着那一口气，才没有跪在地面上。
似乎对沉清殊的状态有所不满，华尚再次加重了威压。
沉清殊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那清脆的响声清晰入耳，彷佛骨头裂开的声音，身体不时有火光窜出，体内的红莲业火逐渐暴躁，开始乱窜。
一旁的南宫羊脸都绿了，没想到华尚他真这么狠，这是要沉清殊的命啊！
沉清殊那双充血的双目都被火光淹没，双眼通红，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嵴背挺直，跪在地上，紧咬着唇瓣。
什么叫度秒如年。
什么叫生不如死。
还有心中滔天的恨意。
沉清殊没有那么蠢，当着华尚的面怒视他，只是捏紧着双拳，任由手中的鲜血滴落在地。
越是这样，华尚对她的忌惮就越是深，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如此天赋，还有如此心性，怎叫人不害怕。
虽然如今他修为远在她之上，可也是占了早出身几千年的优势，若他日自己身陨，亦或者飞升，她会放过他的后人吗？
想到林悠然，还有李思琪这些后辈，要不是顾及南宫羊在场，华尚怕是会忍不住直接对沉清殊出手。
大殿内的威压低到了极点。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沉清殊的口腔内满是鲜血的味道，转眼，香已经燃了大半，沉清殊却依然坚挺，华尚不由有些慌了。
不会真让这黄毛丫头安全度过吧？
他皱眉，毫无保留，使出了十分力，之前是怕沉清殊撑不住爆体而亡，担心南宫羊发作，如今看来，这丫头的身体素质倒是非比寻常。
红莲业火也在这时喷涌而出，将沉清殊的身体紧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