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被抓的跟花猫一样,刘氏却是不怕郑氏的,直接拽住了郑氏的头发和肩膀,将她从李山面前扯开:“咱们不拉偏架,实话实说都不行吗?你觉得我家男人说的是你,那准是你心里就心虚着!要是不心虚,我们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说一说。”
郑氏就不说话了,好像刚才那个发疯的人不是她一眼,她怨毒的眼神盯着刘氏的脸,刘氏居然从那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狠辣决绝,一向胆大的刘氏,竟然有些瑟缩,但是又不愿表露出来,便梗着脖子直视郑氏。
李福月波澜不惊:“真有意思,你觉得是我准备的药材有问题,那为什么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你照单全收,没有给我退回来?我给的每一笔药材,都是记录在案的,而且是城里医馆老大夫亲自经手过目了的,而且这些药材中,不乏有人参灵芝这样的珍贵药材,我们二房顾念着兄弟间的亲戚情分,出了血不说,还得被人追上门打骂,这算哪门子的道理?这是讲理的人家能做的出来的事情?我夫君的手,被荆条刺伤,流了这么多血,真真是无妄之灾,做了好事没有好报!”
李福月的话铿锵有力,而且句句在理,条理清晰。
围观张望的人,态度也动摇起来了。
“听这姑娘说得很是有道理啊,收了人家这么昂贵的药材,结果到头来说人家药材有问题,还要上门来撒泼打人,这简直没天理啊,简直跟放下饭碗骂娘一个意思呗,说这是白眼狼都是侮辱白眼狼了。”
“是啊,什么人参,什么灵芝的,这些可都是官老爷官太太才用得上的东西,寻常的富贵人家也不一定能用得起,做亲戚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的厚道人家了。”
听到周围人这么说,郑氏的脸愈发的扭曲起来,她瞪着围观的人:“你们是不是收了李福月那鬼丫头的钱?说!你们是不是收钱了!”
周围的人都被郑氏的疯劲儿给吓了一跳。
“这老婆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啊?”
“我也觉得想像,她看起来和城北那个老疯子有点像了,听说发起疯来是会砍人的,可吓人了!”
郑氏怨毒的眼神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了李老汉:“儿啊,你在天上得看清楚,哪些人害了你,你可得向他们讨债才行啊!儿啊,你瞧瞧,你这么一走,你老娘我就无依无靠了,谁都能欺负你老娘我啊!”
后面的话变得含糊不清,郑氏的眼神依旧带着浓烈的恨意,那含糊不清的话听在围观的众人耳朵里,就像是变成了诅咒一般,阴冷又毒辣,众人都觉得一股寒意从他们的后背渗透上来,就好像死者的魂魄真的环绕在这院落上空看着一样,顿时间不敢再说些什么了,甚至有胆子小的已经钻出人群走了。
郑氏看到众人都嘘声了,脸上有扭曲的痛快:“看啊,这就是我儿子在天上帮我呢!”
李福月并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她面色平淡地走出来:“照你这么说,我亲娘也在天上看着呢,按照你的逻辑,难不成是因为你以前欺压我们几姐妹,所以现在遭报应了?”
郑氏瞪大眼睛,混乱的脑袋似乎在消化李福月话里的意思,她双手撑在脑袋上,自顾自的念叨着:“不会啊,不会啊,怎么会这样,肯定是鬼丫头骗我呢,不能信,不能信!”
“要是什么事都归咎于魂魄之说,那县太爷也不用学儒了,直接去当道士吧!”李福月态度强硬起来,“既然郑氏说这件事和我们二房有关,那就等陈清大夫来主持公道。”
李老汉听到这里,在旁边补一句:“这、这要怎么主持公道?”
李福月神情未变,淡淡说出几个字:“自然是要开棺验尸。”
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李老汉也是被吓到了:“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成心不想让你三叔安生啊!”
李福月冷哼:“现在可不是我们不想让三叔安生,而是你们不想让我们安生,休想用臆测来给我家扣帽子,要是真的想要对峙公堂,开棺验尸是必须的。”
此时李芽月去喊人了,李福月将李苗月怀里的佑夕接过来,小婴儿早就已经没哭了,现在又闻到了母亲身上的气息,佑夕很安心,伸出手来摸李福月的脸颊,李福月柔了眼神,话是对着李苗月说的:“二姐,就麻烦你和原哥去县衙报官。”
她又压低了声音:“再将医馆的张老大夫也一并叫过来。”
李苗月和陆原都点点头,快步出了院落,直直朝着县衙的方向过去。
听到要报官,李老汉整个人神色看着就不太好:“报官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是家事,何必要闹到人尽皆知的程度?现在城里本来就乱,有个消息都会疯传起来。”
李福月扬唇一笑:“家事?在这件事之前勉强还是家事,但是现在不是了,我们李家和你们李家从此断绝来往,毫无关系!”
李老汉神色很难看,李福月当着这么多外人说得话,就像是往他老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本来因为李家有点闲钱,在城里也算是比较殷实的人家,又有个这么有钱的儿子,多得是吃不起饭的人羡慕他,结果现在,李老汉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李老汉说:“你不过就是个外嫁的丫头,只是现在情况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