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风辙的之后,他痛苦流涕。
造化弄人啊,谁会想到这个存在感极低的风辙笑到了最后呢。
窦幻收起圣旨,恭敬的对风辙说,“太子殿下,老奴明日一早就把圣旨宣出去,今晚还请纪将军好好守住宫门,不让任何人走漏风声才是。”
风辙对纪顺说,“去吧。”
纪顺领命。
“太子殿下,那四王子该如何处置?”窦幻问。
“按律如何?”
“私闯陛下寝宫,试图谋反,意图弑君之罪,任何罪名,样样当斩。”
“那就杀了吧。”风辙说。
风宿哭着祈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太子,放了我,我立刻回封地,绝对安分守己,不踏入圣都半步。”
石头看着面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高高在上的风似突然就这么的失去了一切,安坐一旁宛如待宰的羔羊;不可一世,受尽宠爱的风宿像个丧家之犬,平日高耸的头颅几乎和地板黏在一起。
风辙伸手,身旁的侍卫吧剑递给他。
风辙用剑剑挑起风宿的下巴,剑锋划破风宿的皮肤,鲜血顺着风宿的脖子流进衣领,风宿不敢动。
“王上平日常说,你是最像他的那一个。”风辙看了看风似,“而他,就是从封地王子进了圣都,坐上了王位的。”
风宿大惊失色。“太子,三哥,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饶过我吧,我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发誓,我发誓……”
风辙没给他发誓的机会,剑锋一划,风宿左侧脖颈的血管断开,鲜血如同被人挤压过一般,喷出五六米之远。
风似摸摸脸上得血,深深得闭上眼。
风宿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死了,还在用祈求得眼神看着风辙。
“你必须死。”风辙说。
侍卫接过剑,风辙走出大门,在众人得簇拥下离开了主殿。
风辙走了,窦幻走了,除了留下看守风似得守卫外,只剩下扇子和石头两个人和风似共处一室。
趴在地上,双目睁开得风宿身体还在不停得抽搐。
石头走到风宿身边,伸手把他眼睛合上。
风似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是留下来看守我得吧。”
“对不起陛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石头不解又痛苦得呼了口气,“如果没有最初的杀戮,如今得一切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最初?哈哈哈,什么是最初?”风似苦笑,“根本没有最初。不管什么时候,杀人只是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得罢了。你看到了,宿儿没杀我,结果他就被杀了,宿儿错就错在他不够狠。风辙赢了,你跟着他,你也赢了。”
“陛下杀了三殿下得母亲,又弃他多年不顾,如今又几次三番得要杀他,如果不是陛下步步紧逼,殿下又何尝会走到这一步?”石头为风辙辩解,“三殿下本性善良,如果不是被亲情所伤,根本不会这样的。”
“他杀宿儿得时候手都不颤动一下,这叫善良?他和窦幻走到一起谋权错位,这叫善良?”风似痛苦得摇摇头,“你不懂他,他心底的恨从来就没消失。从他两岁起,他眼中得杀意就不曾消失过。如果说我错了,那就是我不应该心存善意,我应该早些杀了他。”
石头骗不了自己,他更不能说服风似相信风辙是善良的。
石头施礼,然后出了宫。
坐在树梢上看星星的石头才稍微感到一丝放松。
他不知道风辙为何会杀人,他以为风辙连剑都不敢拿,可是呢,风辙一剑划过风宿的血管,娴熟的如同十几年的杀手一般。
正如风似所说,风辙若是善良,他为何会与窦幻一同谋权篡位?而且这个阴谋还是一个圈套,一个借着进宫救驾的机会一举杀了风宿、拿到诏书的圈套。
风宿中计了。
风辙不仅完美的进了宫,立了功,还铲除了风宿。
谁能想到这得利的风辙半年前还是个隐居生山脚下的苍白王子呢?
一个不屑食王家之食的人马上就要当王了。
多大的讽刺啊!
荫刀乘着月色而来,在石头面前坐下。
“一脸的深沉,怎么,才几日不见石头兄就成熟至此了?”
“你怎会在这里?”石头没有惊讶,“对,有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少城主呢。”
荫刀把手中的令牌递给石头,“这是薛十方的,圣都爪牙门都是听这块令牌号令的。”
“今晚三殿下手中突然出现的人就是这些人?”
“对。”荫刀奸邪一笑,“四王子手下的那些人也是。”
石头一头雾水又极其愤怒的看着荫刀,“你才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
“石头兄怎么能错怪我呢?我可是无辜的。”荫刀可怜兮兮的说,“薛十方的爪牙这么多,平日里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你说如今正好有机会让他们自相残杀,自我消灭,我能不答应嘛。”
石头把令牌丢给荫刀。“如果没有这些人,两位王子说不定就不会大动干戈,今晚的变故就不会发生了。”
“啧啧啧。”荫刀摆手,“此言差也,世间所有的事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