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因其是金丹级数,号为真人!纵然是最下品之金丹,亦能碾压寻常炼罡级数,连赵氏弟兄都对其头痛不已,有心拆伙,唯恐其激怒之下,做出甚么不堪之事。
贺无命见承云宫一处地方雷云汇聚,众同伙纷纷往那处地方施展神通法术,只打的承云宫震荡不休,大喜忖道:“看来那玉摩勒说得对!穆承天不知死活,还妄图临阵突破,打开承云宫禁制,接引罡气入内,殊不知却是给我等留了大好机会!久闻穆家堡富甲天下,只有穆承天这么一根苗裔,待我拿住了那厮,还不是予取予求?”
想到此处,心痒难搔,蓦地大喝一声,挺身而出,叫道:“我来!”将苦修多年的一口金丹之气布满全身,又自张开金丹界域,又将多年前劫夺而来的两件法器化为两道精芒护身,身法如电,飞向承云宫!
贺无命在群修之中素来威名赫赫,他要出手,谁人敢说二话?那厮施施然疾驰良久,飞至承云宫上空,头顶便是层层堆垒的雷罡暴云,兀自还有无数雷霆游走不绝,似乎随时都要击落下来!
饶是贺无命有金丹修为,见了这等天威,也要瞠目结舌,自然生出畏惧之意,蓦地发狠道:“妈的!凭甚么穆承天这等废物出生便有无数上乘功法修炼,老子却要打生打死,还只修成一粒下品金丹?该死的纨绔,就该让老子弄死!”
运起目力,将雷云之下,无数罡气涌动,一发汇聚于承云宫一处凹陷之所,彼处果然无有丝毫禁制之力,大喜道:“穆承天,你的劫数到了!”本就胆大包天,当即身化流光,往那凹陷之处落去。
贺无命只觉浑身一震,身外无数雷电嘶吼,双足一震,已踏上实地,环顾四周,见布置静雅,怎还不知竟真闯入了承云宫核心之地?忍不住放声大笑!
贺无命笑罢,目光落在一位正在修炼罡气的青年面上,手指其骂道:“你便是穆承天?为了费了老子好大手脚,跟老子走罢!”双手一搓,一道丹气化为一只大手,凭空往穆承天头顶落去。
穆承天兀自修炼不醒,神游天外,眼见大手落下,忽听有人说道:“慢来!”就见穆承天身旁一位中年道人,往那大手之上轻描淡写一招,那丹气化成的手掌便不由自主落入其中,被其轻轻一搓,已然消散无踪!
那大手是贺无命一口本命丹气所化,被那人打灭,自是受了震荡,贺无命大惊失色,他是性如烈火,视财如命,但非是傻子,那人轻描淡写破去丹气大手,定是劲敌,不逃何为?
总算贺无命迭经生死,见惯场面,反身便逃,百忙之中还不忘将那两件护身法器当做暗器飞出,指望能阻挡那人神通。
那中年道人正是何四叔,小露手段,见贺无命要逃,只笑道:“回来罢!”先是微一伸手,那两件法器所化光芒犹如乳燕投林,径自落入其袖中去了,再凭空一指,那贺无命兀自保持着逃命之态,却被生生定住,丝毫动弹不得!
贺无命全身僵直,大骇叫道:“你!你是元婴真人!”能将他这位金丹级数如此戏耍的,唯有元婴级数,贺无命已是悔青了肠子,终日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遇上了狠茬子!
何四叔笑道:“此时知道,为时已晚!我来问你,外面那些人手之中,除了玉摩勒的手下,还有何人?你若从实招来,还可保住一条狗命!”
贺无命是最没骨气的,当即叫道:“我说我说!外面攻打的修士,只有玉摩勒手下两三人,其余主力乃是赵氏兄弟所召集!一共有大概十余位修士,大多是炼罡境界!不过玉摩勒身边还有一位晁先生,乃是他的智囊,智计百出,不好对付!”
何四叔道:“原来如此!晁雄么?”似乎想起甚么,若有所思。
贺无命叫道:“我所知都已和盘托出,情愿为前辈当牛做马,反身杀敌!还请前辈饶我一条狗命!”
何四叔笑道:“若是遇上视死如归之辈,还真是棘手!难得你如此怕死,又能背信弃义,何某十分欣慰!”扬手发出一道阴寒之气,打入贺无命心脉之中!
贺无命只觉心头一寒,内视之下,心脉之上已被一道阴寒之气死死锁住,只听何四叔悠然说道:“这一道阴煞法力,锁住你的心脉,只要我一个念头发动,便会斩断你的心脉。就算你修成金丹,心脉尽断之下,也要死无全尸!”
贺无命浑身发软,苦笑道:“是!是!”何四叔道:“现下你去外面,再给我多诓骗几个进来!”
贺无命哪敢不从,当即道:“是!是!”立刻飞出承云宫之外,顶着漫天雷云叫道:“喂!此处果然是承云宫禁制的破绽所在,内里便通过宫中要害之地,速来几人,随我杀进去!”
外面的修士不虞有他,一听贺无命如此说,立刻便有三四人飞来,大笑道:“今日合该我们弟兄发财!走走!”随着贺无命飞入承云宫中。
那几人一入承云宫,便见何四叔满面冷笑相候,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叫道:“贺无命!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无命当先向那几人杀去,叫道:“老子也是身不由己!还是你们死了,保住老子性命罢!”
那几人皆是炼罡修为,哪里敌得过贺无命?纵然拼死抵抗,也不过多坚持盏茶功夫,便已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