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真人皱眉道:“此话倒也有理!穆承天也是刚愎自用,既然被人攻打,就该跑到这一层镇守长老处去,还怕无人搭救么?”
詹采萍想了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尴尬之意,道:“穆承天不愿去寻镇守长老之助,是怕传扬出去,不免坏了在我心中之印象。”
那金丹真人眨了眨眼,只能装疯卖傻,全当不曾听到。
詹采萍道:“往年炼罡之时全无波折,此次怎会突现魔踪,连镇守长老都不曾出面,真是怪哉!”
那金丹真人道:“能令镇守长老视而不见,唯有掌教至尊下了法旨,若是连掌教至尊都暗中默许那魔崽子肆虐,此事背后便耐人寻味了!”
詹采萍道:“掌教的心思我倒能猜出一二!”那金丹真人道:“哦?都说詹师妹冰雪聪明,掌教至尊究竟有甚么打算,还请为我解惑!”
詹采萍道:“有魔道高手混入天罡大气之中,掌教至尊定然早已知道,却放任魔道动手,是为磨炼我等道基,与魔道争持之间,方会有所突破。若我所料不错,魔道弟子前来,定有长生之辈护持,掌教只怕与其等达成协议,坐看弟子之间生死搏杀,而不可出手干预!”
那金丹真人皱眉道:“那怎么会!”詹采萍道:“我常听我爹说,祖父与掌教至尊议事,掌教至尊总以门中后起之秀匮乏,难能承继本门道统,只怕掌教至尊此次亦是顺水推舟,想要瞧瞧门下弟子之中谁人能挺身而出,战退群魔!”说话之间,那少女面上忽然泛起一层光彩,似乎期待与魔头交战,磨炼剑术神通。
那金丹真人心头一震,道:“师妹!你……”詹采萍一笑,收敛了那莫名光彩,轻声道:“小妹还听说数年之前,本门来了一位贵客,在此修炼罡气,从不见她飞回,这几年只怕还在这极天之上修行,同为女子,我倒是十分想见一见那位师姐呢!”
那金丹真人失声道:“你是指那太……”詹采萍摇头道:“有劳师兄为我护法!”取出两块美玉,其中各有一道凌厉气息流转,正是穆承天所赠的庚金剑罡。
那金丹真人道:“师妹不是不愿受那穆承天恩惠,怎的又改了主意?”
詹采萍笑道:“我为纯阳剑派弟子,纵是女流,亦不弱须眉!当此之时,只要能增厚一分实力,还管甚么人情?师兄也务要保持巅峰法力,我料不久之后,便有连场大战!”
那金丹真人道:“来此炼罡之辈,皆有高手护法,我就不信那魔崽子能战退那许多高手!”
詹采萍道:“道高魔更高,那魔道高手敢来,定有依仗!何况那些正道中人也非是一心,不然穆承天又怎会受人攻打?求人不求己,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穆承天正自修炼罡气,感觉到随着天罡雷气被天雷九法道诀一点一点汲取炼化,自身道行亦在逐步增厚,法力越发强横,忖道:“待我炼罡圆满,必要杀光你们这些匪徒!胆敢招惹我穆家堡,总要叫尔等尝到厉害!”
忽觉足下震动不休,抬头见无数光华飞落,轰在承云宫上,恰好是放开禁制、牵引罡气的那一块地方。穆承天当即大怒,喝道:“匹夫欺人太甚!”
何四叔笑道:“少爷何必动怒,你要修炼罡气,须得静心澄虑,内外无觉,如此分心外物,有走火之厄!”
穆承天心头一凛,急忙收摄心神,道:“有劳四叔了!”
何四叔笑道:“这有何难,外面那些土鸡瓦狗,尽管交给老奴便是!”待得穆承天真正入定而去,伸手一招,将那符牌拿在手中,笑道:“先给那些宵小一些厉害瞧瞧,免得以为我穆家堡好欺!”
那何四叔将符牌一晃,承云宫之内立有惊雷炸响之声传出,却是开启了宫中禁制之力!
承云宫之外,赵氏弟兄正指挥手下修士,加紧攻打承云宫。那些修士有散修亦有名门之后,要么图个痛快,能肆意杀人,要么只求财货,见钱眼开,被赵氏弟兄收罗一处,有活计便齐聚而来,杀人越货之后便呼啸而去。
众人连番攻打,有玉摩勒指点,大半攻势都落在那雷云汇聚之处,果然察觉彼处抵抗之力极少,看来被玉摩勒料中,穆承天要修炼罡气,放开了其中禁制,当即加大攻势,只求轰破禁制,杀入宫中。
赵氏弟兄正自督战,赵老二道:“大兄,玉摩勒居然料中,也是那穆承天死期到了,眼下还敢炼罡,简直不知死活!”
赵老大道:“玉摩勒算的了甚么!真正厉害的是他身边的晁雄!那人不但修为高绝,胸中更有屠龙之术,有他之助,玉摩勒这些年才能混的风生水起!攻打承云宫破绽之地,定是出自晁雄谋划!你让弟兄们再加把力,早日攻破承云宫,捉拿了穆承天去穆家堡要挟财货,只要干完这一票,我等便能舒舒服服养老了也!”
赵老二笑道:“正是!穆家堡只剩穆承天这么一条血脉,只要擒捉了他,还怕穆家堡不倾家荡产来赎?”立刻传令手下修士,攻打承云宫更急。
赵氏弟兄手下有一人名唤贺晓来,有个绰号叫“贺无命”,说的便是此人贪财如命,遇上富庶的“肥羊”,定然一马当先,谁也拦他不住。
贺无命在赵氏弟兄手下飞扬跋扈,连赵氏弟兄也不放在眼里,却能活的自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