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严重的。”他翻弄着自己的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没有丢什么贵重文物，但是你看看这个门，还有这些电线。”
老程一张一张的把照片递给欧阳墨，欧阳墨看到博物馆的大玻璃门玻璃碎了一地，还有馆外输电电线被齐齐整整的切断了。放着丢失文物的玻璃箱也没什么异样，也是玻璃全碎了，里面文物不见了。
“这里之前放的是什么？”欧阳墨指着照片里的空箱子问道，老程递给他另外一张照片，“就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它具体叫什么。”欧阳墨看着之前完整箱子照片，看着里面躺着一个脏兮兮，像是锈迹斑斑的一块长铁，觉得有点眼熟，疑惑的问道：“这是？”
老程望了望老欧阳的房间，点点头，：“对，就是30多年前，老大哥的考察队挖掘出来的。非金非铜非铁，不知道是作战用的武器，还是祭祀用的神器。我们都不知道，当年你爸也费了很多周章，没有弄清楚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很久没有人注意到它了！可是昨天它就被盗了。”
老程压着嗓子，“你看看这个门。”他指了指欧阳墨手上的照片，拇指食指比划了一下，“这门得有这么厚。怎么一下就碎成这样。”
欧阳墨看着他的手势，比划出一个硬币宽度的厚度，十几厘米厚。那玻璃他见过，壮汉拿大锤砸一下都不见的有个坑，这得多大的撞击力度才能震碎这玻璃？
“你再看看这个。”老程指了指馆外输电电线，“这是有意把电断了，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更重要的是这个。”他指着那齐齐整整的断口说到：“这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切断的，毫不含糊。”
欧阳墨仔细反复的看了下那切口，切的跟菜刀切洋葱那样齐整。
“什么时候的事？”欧阳墨不解的问到，“你就没看到些什么？团队作案？”
老程仰着头，回想当时的情景，“临近下班，夜色刚刚起来。整个馆的灯一灭，我就听到前厅玻璃门哗的一下碎了，然后下去跑着下去看，还没有到走到楼梯口，就又听到了楼上玻璃碎的声音。”老程顿了顿，“这下同事全出来了，七八个人分开跑向两个地方，到楼上的时候，箱子里已经空了。”
看到欧阳墨沉默不语，老程加重语气，“从断电到我们上楼，前后不超过40秒。”他用手比划出一个4的手势，“40秒不到，东西凭空消失了！从大门口最快速度到3楼，也得30秒左右，我去3楼用了不到15秒，因为我就在2楼当时。”
“看这手笔，不像是意外。但也不像是人干的事啊。”欧阳墨喃喃自语道，“现场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老程苦涩的摊了摊手，“没有脚印，没有手印！其他的我们也不专业，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
“现场没有被破坏吧？”欧阳墨警觉的问道。
“除了大门被一块布遮起来了，其他的我们没动。这不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你吗？”老程坦诚道：“我们现在不敢太声张，今明两天闭馆，所以想请你过去勘察一下。这要是被新闻报道出来了，馆长可就麻烦了。”
欧阳墨看着老程忧心忡忡，知道他在为自己看守的文物丢失感到自责，便宽慰他说：“程老师，您放心。这事先不要对其他人说，我会尽力的。我们先吃饭，等下我顺道送您回去。下午我回局里带点兄弟过去看看。”
老程点点头，心里想的却还是那件文物。他在努力回想，是不是昨天下午他看到了一条黑影从窗口飞过。他也不确定，可能是断电之后被手电晃了一下眼睛，眼花的缘故，或许是自己年老昏花，老是疑神疑鬼也说不定。他只知道自己工作可能会受牵连，应该要提前退休了。老程低着头继续吃着饭，可是眼皮跳的厉害，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