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盖全慢慢的苏醒,他揉揉头,眉头紧蹙的说:“啊哟,刚才真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人死之前,一点痛感
也没有啊!怪不得有人说死并不可怕,你看看,我这不是黄泉路上走一遭了么。哈哈,除了刚才沉入海底的感觉好像是一双眼什
么也看不到,浑浑浊浊。不过耳朵还是能听得到咕噜咕噜翻泡声音,逼不过气时,感觉喝海水呛嗓子。咳咳咳......”
罗盖全一阵咳嗽,陈子悦急忙上前扶起他,并在他背后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慢点,慢点!你看你,不会游泳干嘛跟着
我啊!不知道水会淹死人吗?你说你丢在洛杉矶,我陈子悦回去怎么交代?”陈子悦眼睛里噙着泪花,一张嘴却笑得乐呵呵的。
似笑非笑的样子,令陈子悦破涕为笑。终于,罗盖全从地上慢慢站起。他原地活动一下自己手脚,发现并无大碍。
“唉,好像身上什么也没丢掉吔!你看看,手脚......”说到这里,他又在陈子悦面前晃一晃脑袋瓜子说:“陈子悦,你看看
我少了什么了吗?”一副认真的样子,看得陈子悦对他付之妩媚一笑。那种以前罗盖全从来也没有看过的妩媚、飘逸的眼神,让
罗盖全看了由衷的开怀。如果说以前陈子悦在他心目中不过是生理需要的伴侣,那么今天的罗盖全对陈子悦的看法陡然上升几个
台阶。但是,要想陈子悦在罗盖全心目中替代萧晨曦,就目前情况来说,陈子悦还没有可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哪怕他得知萧晨曦已经和郭海涛结婚成家,罗盖全始终对萧晨曦一家人心怀愧疚。那种无法偿还的愧疚感,时不时在罗盖全脑
海里蹦出来。也许,是对他一生中的一个忠告。而这种忠告,像冤魂一样的纠缠着罗盖全,也并非是罗盖全的主观能动。冷不丁
蹦出来的城南旧事,每每一刹那浮现在罗盖全脑海,令他无法自拔。一想起萧晨曦他们一家人对他的好,罗盖全便对芯片产生一
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是芯片产业造假令他走上不归路,看来这辈子不攻刻芯片难关,心里终究是个难看、愧对萧长存和钱银丹二老。实质上,再来
海边之前,罗盖全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那个研究团队。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对自己选择主攻半导体芯片产业的决策,感到无
比欣慰。当然,能得到萧长存和钱银丹的大力支持,罗盖全更是下定决心。他不认为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而是一条通往财富
的宝典之路。
陈子悦哭笑不得:“我的天啦,你要是身上少了什么,那日后在洛杉矶我们俩还能干什么嘛?”陈子悦心疼的推一把罗盖全,
继续瞟一眼罗盖全的脸,娇滴滴的嗲声嗲气道:“你,你如果真的身上少了什么,还有谁,谁敢要你!”罗盖全脱下湿漉漉的衣
裳,将它纣成麻花状,意在拧干海水,穿在身上一会被海水就会吹干。陈子悦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来吧!裤子也脱下来,我来帮助你拧一拧。”说着,陈子悦就要上前伸手去解罗盖全的裤带。只见罗盖全本能的推开陈子悦
的手,他这一举动,令陈子悦像被亲人拒绝亲近一样的诧异。在她心里认为,你罗盖全和我形影不离,两个人算不上如胶似漆,
但也就差那一张结婚证之区别了。连睡都睡在一起了,却因何还对我怀有戒备。所以,陈子悦对罗盖全拒绝自己帮助他解裤带而
心里拔凉。她认为罗盖全始终把她当着外人,令陈子悦心里蚂蚁爬着似的瘙痒。
“不不不,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只见罗盖全将刚刚拧干的上衣短袖,穿在身上。接下来解开裤带,一只脚、一只脚的脱出
裤管,然后,拧成麻花状。那种一个人操着,再也没有刚才拧上衣短袖那么地得心应手。罗盖全试着调换姿势,但还是不尽人意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站在一旁始终观察他一动一静的陈子悦,带着一种得意神态,伸手抓住罗盖全使不上劲的另一头裤管。
两个人向不同方向麻花状拧一拧裤管,顷刻间,从裤管上被挤下来的海水,哗啦啦流满一地。陈子悦撑开脚步,因为,她身上也
是湿漉漉的,却担心裤子上挤下来的海水,再次湛到自己脚上。
“怎么样?一个人干不了了吧!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一个人能称雄就能做得好的。两个人配合着干的事,一个人想干也干不
好,这就叫默契。”陈子悦有点针对性的望着罗盖全说出这样一句话,罗盖全自然点头称是。因为自己深有体会,但没打算和陈
子悦搭腔。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去争高低,赢了,男人也不光彩。输了,男人同样不光彩。罗盖全在人情世故这方面,还是
有独到之处。
在陈子悦看来她们俩现在的因祸得福,借助于她导师的拔苗助长。尚若不是因为他的检举,罗盖全和陈子悦还是以上下级关系
,彬彬有礼的相处。虽然双方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境在各自心里,唯恐导师在场,过格之事莫说罗盖全不敢逾越红线,陈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