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脸无语的看着春桃,还有她那傲然的前胸脯,心想,难道这就是典型的胸大无脑。
“你觉得夫人会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还能因为什么?”春桃反问。
小七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一二,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转眼又是两日,整个孟府的宅子里凝结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因为孟时雨还没有回正屋睡觉,似乎新婚夫妻分居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孟芳菲这边过的很愉快,每日都能听到欢声笑语,而李玉楼则是阴郁密布,气压低到了极点。
“姑奶奶,您好像很久没有陪少爷和夫人一起吃早饭了……”管家笑着对孟芳菲道。
您不能自己快乐非常不管自己的侄子和侄媳妇吧。
“哦……”孟芳菲想了想,好像的确是很久了,自从她开始看话本子好像就再没有与李玉楼和孟芳菲一起吃饭。
原本她也独来独往惯了,新来那两日是觉得应该表现这个形式,后来也就随意了,何况这几日她都在那个男人的小院子里过的更加愉快,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侄子和侄媳妇。
“是发生了什么?”孟芳菲问。
“姑奶奶,您真是洞如观火!”管家扬起眉梢道,“少爷和夫人冷战已经好几日了,少爷住书房,不会屋子去……”
“还有,燕王殿下给了少爷两个美妾,好看的不得了,夫人不高兴,亲自绣了三只鸳鸯一起戏水的图案挂在门上。”
“是吗?”孟芳菲眼睛一亮,“我去看看……”
姑奶奶那,这个是重点吗?
管家恨自己多嘴,紧跟在孟芳菲的身后往那两个女子的小院走。
两个女子见有人来喜出望外,这两日她们不敢出院子,也没有人来看他们,只有厨房里的人按时按点来送饭。
她们与厨房里的人说话,对方也不搭理,两人感觉自己跟坐牢房差不多。
“这鸳鸯戏水绣的不错,这只是我侄媳妇儿绣的吧?”孟芳菲根本没去看给她行礼的那俩个女子,只看门上挂着的那个大红门帘子。
“姑奶奶真是慧眼如炬,那一只就是夫人绣的……”管家道。
“什么时候绣的?”孟芳菲问。
“就这他们刚到府上的时候,姑奶奶用半个时辰的时间绣出来的,要说夫人这绣活儿,真的,就是皇宫里的绣娘也比不上……”
管家觉得自己真多嘴。
“没事,能在那种时候绣出这么精美的鸳鸯还不漏半点针脚,可见心很平静……过几日就好了,你们也不用管。”孟芳菲说完转身离开,也没有看那两个女子一眼,仿佛他们不存在。
燕王府,燕王正在露台上看着下面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一边听着一位穿着素衣,样貌妖娆的女子轻轻拨动琴弦。
“孟时雨府上怎么样,是不是鸡飞狗跳……”燕王投了一点鱼食在水中。
“好像没有……”枝山回答,“孟大人和李氏在冷战。”
“冷战?”燕王觉得无趣。
“那两个女人呐?”燕王接着问。
“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孟大人,小的已经想办法进去催促她们。”枝山道。
“没有用的东西……”燕王烦躁的咒骂了一句。
夜已深。李玉楼实在无聊,孟时雨也不来找她赔礼道歉。她觉得,夫妻俩之间无所谓高低,等不来的道歉,她就去找一个道歉。
于是她起来重新穿好衣服,喊了春桃,打着灯笼往书房的方向走。
李玉楼到了书房外面,看到里面灯光璀璨少年伏手在案,似乎在认真写着什么。
李玉楼站在外面看了良久。少年专心致志,一动不动,奋笔疾书。
李玉楼觉得自己这几日好像有点小气了,的确不是时雨的错。是燕王使坏,似乎要故意让他们夫妻不和,可她偏偏却上当了。
李玉楼有点懊恼,咬着唇角看着少年。
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好像好几日都没见了,他有点想眼前的少年了。
李玉楼想进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走进去。孟时雨或许真的很忙,半刻都没有将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她进去又要打扰对方断了思绪,还是作罢吧。
李玉楼转身离开书房,向后面的小园子走去。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春桃问。
“去园子里转转。”李玉楼回答。
“小姐,这是晚上,看不到花。”春桃说。
“已经冬天了,本来也没有花。”李玉楼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道。
李玉楼和春桃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因为原则实在是太小了。
她也觉得无聊,还不如回家睡觉,所以便往正屋的方向走,可正走着,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道黑影飘过。
“有人!”李玉楼喊了一声。
“哪里有人?”春桃举着灯笼晃了一圈。
“你拿着灯笼这么晃,能看到什么?”李玉楼没好气地道。
“刚才我没晃,我也什么都没看到。”春桃说。
就在此时,李玉楼听到两三丈远的地方,一阵闷哼。
“有人!”春桃喊道。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