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鞭炮声四起,马车的大红帘子被掀开。
马车的帘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庆图案。
那帘子上面的图案绣工了得,两只鸳鸯栩栩如生。
紧接着两个穿着喜庆衣服的婆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紧接着两个婆子伸出手来,片刻之后两只白嫩的纤纤玉手从车门里伸出来,搭在婆子的手上。
随即便是两个妙龄少女轻巧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她们跳下马车的姿态优雅,动作轻盈曼妙的,如伴着音乐跳舞的女子。
周围来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女子穿的一样样的,是喜庆的喜服,都是大红图案的,看着格外耀眼。
李玉楼一脸懵地走上前来。
孟时雨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向她招了招手。
李玉楼上前两步。
孟时雨依然向她伸着手。
李玉楼领会了他的意思,将自己的小白手放进了他的大手掌里。
他的手掌微凉,可手指很长,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如握着一块软软香香的糯米糖。
“三皇子给我的。”孟时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李玉楼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少年。
少年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唇瓣粉粉嫩嫩的,眸子清澈。
李玉楼放开少年的手,转身跨出门去,然后将马车后面那个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帘子用力扯下来,随即抖了抖,拿着进了院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滴滴咕咕、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你拿它做甚?”孟时雨有些纳闷地问。
“我看着少了一只鸳鸯,我回去把它绣上。”李玉楼没有再牵孟时雨的手,径直进了正屋。
孟时雨站在院子里,一时没有动,看着正屋的屋门被啪的一声关上,脸上浮现出发生了什么的疑惑表情。
“少爷,夫人生气了。”小七提点了一句。
别说是夫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生气。
“不是我的错。”孟时雨看向小七道。
“小的知道,可是女人就是这样的。”小七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孟思雨解释。
“少爷,这两位怎么办?”管家看向孟时雨问。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问夫人去。”孟时雨说完,便向后院拐向了书房的方向。
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让这两位妙龄少女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又吩咐人搬了两只椅子。
两位女子以为只要片刻就好了,可一等就是两刻钟不见人影,天气渐冷,她们没有穿厚衣服,只穿了薄薄的喜服,冻得两人难以坚持体面的形态,缩在那里,浑身发抖。
两个陪着来的婆子等了片刻,难以忍受寒冷和别人的不闻不问,便也不等了,说了两句,准备离开。
“两位嬷嬷走了,我俩怎么办?”其中一位哭丧着脸道。
“我们哪里知道怎么办?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把二位体体面面地送到孟府来。
现在人已送到,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二位且等着,毕竟是燕王殿下将你二位送给孟大人的,难道孟大人还敢把你们赶出去不成?”一个婆子毫不讲情面地冷言说了这句话,便转身与另外一个婆子头也不回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两个女子相互对视一眼,苦哈哈地坐在椅子上继续等,这一等又是两刻钟时间。
两人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刚才仪态万千的气度,雪白如玉的肌肤,高挑如松的身段,此时荡然无从。
“夫人您莫生气,少爷也无奈。燕王殿下送的礼物,他也不好不收,硬要拒绝,必然当场不给燕王颜面,毕竟对方是堂堂王爷,皇子龙脉,您消消气……”管家在窗户前提高嗓音喊道。
夫人在正屋,她也不好闯进去,可外面这两人如果冻出点毛病来,那也不好说过去。
“哦,管家,我没生气,怎么了?”李玉楼说话间咬了手中的丝线,拿着刚绣好的车门帘子走了出来。
管家看着李玉楼手中鸳鸯戏水图案的车门帘子,觉得格外扎眼。这还没生气,那要怎么样才算是生气?夫人也怪会口是心非的。
“这鸳鸯戏水的图案原先只有两只鸳鸯,这不是三只鸳鸯一起戏水么,我觉得少一只,便用刚才的功夫绣了一只,你看我绣得怎么样?我觉得比之前他们的绣工要好。”李彤抖开那车门帘子给管家看。
管家看着那只新秀的鸳鸯,栩栩如生,扬着头瞪着睡,活灵活现,绣工的确了得。
“夫人的手真巧。”管家不由地赞叹道。
李彤笑了笑。
“可她们两个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穿得那么少,冻出点毛病来,少爷那里不好交代。”管家看向坐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两位女子。
“怎么能让在院子里等,多冷啊?后面不是还有一处院子,给她们安排着住下,两人住一间就好,然后把这帘子挂在门上。看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也好应个景,别让这帘子上的图案白白糟蹋了。”李玉楼将车门帘子交给管家,便转身进了屋。
李玉楼处处是笑脸。可管家总感觉是笑里藏刀,觉得这位夫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