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楼看向玉宁公主,那眼神就是在问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小小的解释。
“是玉楼小姐……”玉宁公主笑着道。
“我想开一间布料铺子,可我对布料一窍不通,恰好玉琨说令尊懂,而且还准备自己在京都找铺子,我就想,我的铺子恰好可以交给令尊来管理。”
“你不是开玩笑?”李玉楼问。
“自然不是……”玉宁公主笑了笑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章秀兰伸手在李玉楼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她觉得好疼。
“你知道在京都开一个布料铺子需要多少银子吗?”张秀兰提高嗓音道。
“最近我是跑了很多地方……”张秀兰道,“能开布料铺子的地方本身就少,房租还贵的可怕……”
“想要租一个院子自己做作坊更是不敢想,前期投入就是个很大的数字,我也总不能坐吃山空,好在玉琨竟然与这位玉宁姑娘又有交情……”
李玉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在李家,李玉琨向来是废柴一般的存在。
“好,我与玉宁姑娘说两句话,然后我们再说。”李玉楼道。
于是李玉楼和玉宁公主进了里屋,将门关上。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李玉楼福身行礼。
“这么客气做什么?”玉宁公主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李旭喜欢坐的那把椅子上。
“您为什么忽然和玉琨关系好,他是个笨蛋的……”李玉楼盯着玉宁公主道。
“谁说的,你怎么能这么看不上自己的弟弟。”玉宁公主浅淡一笑,粉红色的脸颊格外灿烂。
“我没有看不上他,他总是好吃懒做,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李玉楼道。
“你觉得你母亲不适合做这个掌柜?”玉宁公主微笑着问。
她眼眸清澈的看着李玉楼,眉梢飞扬,带着深深的笑意。
“没有……我母亲真的做了二十年的布料生意,做一个掌柜应该没问题。”李玉楼赶忙说道。
“那你怎么说玉琨不靠谱?”玉宁公主微微的歪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李玉楼,仿佛李玉楼是故意毁坏弟弟名声的坏姐姐。
“公主殿下不是还把他送进衙门了吗?”李玉楼反问。
“我就是逗他玩,哪里真能把他送进衙门去,他那么可爱。”玉宁公主一脸无辜的笑。
可李玉楼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脑海里浮出来的画面是,李玉琨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袍子,秀发飘散下来,抹着红唇,涂着烟脂,画着峨眉,描着丹凤眼,手中捧着一杯玉盏,跪坐在玉宁公主脚下,一手握着她雪白的玉足,一手将酒杯端在玉宁公主唇边,喂她喝酒。
李玉楼想到这样的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玉宁公主身份尊贵,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弟成为她跨下的玩物。
“李玉楼,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玉宁公主正色道。
“啊,没有……”李玉楼赶忙摇头,完全不承认自己心中所想。
“臣妇只是觉得公主殿下对我们家太好了,有点受宠若惊,想要探寻一个究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玉宁公主盯着李玉楼,“你是不是听说我养了面首的事情,怕你弟弟也成为我的面首之一?”
“啊,公主殿下,我弟弟哪有那样的福气,啊,他长的好丑,还不会任何才艺,哪有资格做你的面首,他不配……”李玉楼表现出来的慌乱连自己都惊讶了。
“虚伪……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弟弟。他很直爽。”玉宁公主道。
“公主殿下,您还真看上他了……”李玉楼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你说的,他没有那个资格……”玉宁公主说完便转身出了门,顺带与张秀兰告别。
李玉琨送了出来,“姐姐,你别在意我姐姐说的话,她就是胆小怕事。”
“嗯,我知道,你回去告诉伯母,她过两日就可以去我的新铺子当值了。”玉宁公主说完上了马车。
李玉琨连连答应下来。
“你与玉宁姑娘究竟说了什么,人家一出来就走,看着不怎么高兴……”张秀兰生气地埋怨李玉楼。
“姑娘……她的发饰明明就是小媳妇儿。”李玉楼道。
“人家说了,丈夫被雷劈死了,留下了一些家产,她学着做生意,可自己又不会,恰好遇到玉琨,知道我在家闲着,愿意雇我,一个月俸禄十两,此外还有提成……”张秀兰表情由埋怨李玉楼变成了激动。
丈夫被雷劈死了,……
李玉楼一脸无语的表情。
“人家现在是小寡妇没错,没有男人那就是姑娘,难道你让我叫自己的东家是小寡妇吗?”
张秀兰瞪了李玉楼一眼,“我比你爹挣得多多了,这样,……我就能买一处好宅子了,手里的银子也能拿出来用,不用担心往后……”
李玉楼,……
“娘,你不用担心,玉宁姐姐说过两日等铺子确定下来你就可以去上工了,买布料,布置台面,很多事情都由着你来安排。”李玉琨笑着对张秀兰显摆道。
李玉楼看着李玉琨,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脑海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