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身子转到一半,便被一个冰冷的胸膛纳入,“谢行蕴?”
谢行蕴哑声道:“是我,睡觉。”
白羡鱼有点高兴,看向他的眼眸波光潋滟,“你刚才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生气?”谢行蕴似乎对她的这种想法很是费解,反而调侃道:“若不是担心你生气,我便直接上榻了。”
“我为什么会生气,是我让你留下来的,你留下来就好了呀。”白羡鱼在他怀里转身,面对着他,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谢行蕴凑至她耳边,吐纳的滚烫气息片刻就让她有些腿软,“当然是怕我不规矩,闹得你生气。”
他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白羡鱼一愣,反应过来,“所以你刚才是去……沐浴了?”
不出意外还是冷水……
谢行蕴低嗯了声,捏了捏她的鼻子,略有泛红时,他又心疼地皱眉,落下一吻,面色颇有些无可奈何。
她这样娇娇糯糯的,便是他是习武之人,懂得控制力气,也真害怕伤了她。
不知道该怎么宠才好。
古有金屋藏娇,她岂是一间金屋就能配的上的。
白羡鱼摸摸他的发尾,果然是湿的,她锤了下他梆硬的胸膛,“你再大晚上洗冷水,以后就不要来我屋子。”
谢行蕴看着有些无辜,低沉的笑声像是一把钩子,钩的人小鹿乱撞。
他埋在她的耳边,嗓音暗沉,“那惹出了事怎么办?”
白羡鱼想避开他的目光,却被固定住脑袋,心虚道:“我不管。”
反正他也不会动她。
“嗯?”他低笑道:“不让洗冷水,惹出事了也不管,这么霸道啊,小鱼儿?”
白羡鱼理直气壮,“对!”
谢行蕴扬眉,微勾了唇角,这一笑便如同霜月凝冰消融,看得白羡鱼有些愣神。
白羡鱼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去往佛恩寺的路上,她对谢行蕴发脾气,说她最讨厌他这样整日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样子。
而第二天,一见到她,谢行蕴似乎也这样朝她笑了笑。
她当时太过惊讶,也未曾细想,只说了句“你中邪了吗”?
现在想想,谢行蕴是因为她说的这句话,所以才试着温和下来的吧。
可是骨子里的脾性又岂是这么容易更改的。
白羡鱼望着他,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她略显低落道:“谢行蕴,你要是觉得不适应,也不必强颜欢笑的。”
谢行蕴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怎么还强颜欢笑?
白羡鱼看着他,闷闷道:“学不会温柔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什么样的你都喜欢。”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谢行蕴四肢百骸都淌过一股暖流,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他心底蓦然软的不像话,“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白羡鱼怔忪地看向他。
谢行蕴缓缓笑道:“怎么冷漠的起来?一见到你,便只剩下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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