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吧。”
绿珠从未见过小姐露出过这样温柔至极的眼神,和方才在小侯爷的怀里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想,小姐是真的很喜欢小侯爷。
白羡鱼也是这么觉得的,看向画中人的眸子灿若星辰。
谢行蕴休憩间隙,又去看了白羡鱼,见女孩已经入睡,便独自在她院中站了许久。
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封信,交到萧正手中,萧正迅速转交给了谢行蕴。
“公子,是白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
谢行蕴撕开信件,一目十行。
萧正顺势道:“公子,白大人那边局势平稳,传话之人道三日之内就能剿匪完毕,届时我们就可以启程。”
武宣帝用了“速回”这二字,想来是对本次西夷派来的使臣十分重视。
谢行蕴暗自思忖片刻,“船准备好了?”
“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之前泊在码头,也日日有专人保养。”
谢行蕴将手中的信递给萧正,“人选的怎么样了?”
萧正报了四人的名字:“这几人家世清白,也忠心可靠,更重要的是虽然习武,可长相却清秀,至于茧子之类,已经让他们泡着药水,不日便能清退。”
谢行蕴颔首,准备迈步离开。
就在这时,白羡鱼披着薄薄的披风出来了,身前打了个蝴蝶结,墨发披散,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谢行蕴周身的凛冽气场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萧正自觉退下,为这两人留出空间。
“吵到你了?”
白羡鱼打了个哈欠,抓住他的袖子,软声道:“有一点,本来就没睡着。”
少女纤薄的身子即便在夏夜也是凉凉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皎洁白皙,她和他十指相握,“方才我听见你们说我哥哥了,怎么了吗?”
谢行蕴的注意力却全在她的手上。
小鱼儿喜欢一样东西,便会努力去争取,从前喜欢他,便对他全心全意,主动大胆,就如同现在这样,他刚想揽她入怀,她的手便滑入了他的掌心,像是轻巧的一尾鱼。白羡鱼不知道男人为何不说话,略带茫然地瞧着他,眉似远山芙蓉,肌光胜雪。
谢行蕴心底又浮现出一丝不确定。
白羡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有些心急,哥哥是在剿匪,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是不是我哥哥出事了?”她眉尖轻蹙,叫人忍不住怜惜。
谢行蕴抚平她的眉,“没有,他那里很顺利,三日之后便会直接登船。”
“真的没事吗?”
“嗯,若是不信,到时你可以亲眼看看。”他顿了两秒,认真补充了句,“只准看,不准上手摸。”
她每回见了他们,都兴高采烈的,又是拥抱又是嘘寒问暖。谢行蕴心里有种微妙的不平衡感,可也因为他们是她的亲哥,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说。
白羡鱼:“……”
“……他是我哥。”
谢行蕴接着道:“也是男人,若是你再不放心,我可以帮你摸。”
白羡鱼:“……”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似乎有些诡异。
“夜深了,去休息吧。”谢行蕴一直暖着她的手,这才稍稍暖了些,可想而知她身上也是凉的。
白羡鱼点点头,谢行蕴便将她抱起来,一步一步抱进了她的房间。
这样的画面,倒是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不过那时候她和谢行蕴都已经成婚了,现在熟悉的动作在现实上演,白羡鱼肉眼可见的紧张。
谢行蕴察觉出了她身子的僵硬,微微一顿,低声问:“怎么了?”
白羡鱼别开眼,“没、没什么。”
谢行蕴不疑有他,把她放在地上,亲自解开了她的披风,雪白的寝衣月华逐光,少女亭亭玉立,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他英挺的眉眼倒映下一道阴影,显得眸色更深,深邃的目光自她身上快速掠过,呼吸加快了些许。
她似乎有些倦意,背对着他上了榻,腰肢显得更细。
谢行蕴猛然转身,喉结微滚,“我走了。”
白羡鱼侧着身子看他,半阖着眼不说话。
谢行蕴往前走了两步,身后倏忽传来一道声音,“不走,行吗?”
白羡鱼咬了咬唇,问出这句话之后,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她的耳后根已经红了。
男人沉默的几个瞬息里,她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紧张的手心出了汗。
又过了一会儿,白羡鱼垂下了眼帘,“我随便说说的。”
她侧了侧身,背对着谢行蕴,可耳朵又忍不住听他的动静。
但没过多久,脚步声就响起,白羡鱼心头一跳,可却发现脚步声是朝外走的,她有些失望地闭上眼睛。
门被阖上的那一刻,白羡鱼有些委屈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微微抽痛。
半刻钟后,她准备躺下,却有人破窗而入。
白羡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