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笑容刹不住,差点想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再清楚地重复一遍,“不是我的是谁的?可他或者她也是你的。”
谢行蕴很久以后,甚至到了垂暮之年都没有忘记这一幕。
漫山遍野的花成了他心爱之人的背景,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戛然而止,他眼前看的心里想的,都是她。
而她最后踮起脚,又细又白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笑着说:“是我们,我们的孩子,你想不想要?”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此时此刻,谢行蕴忽然湿了眼眶。
白羡鱼还未察觉,男人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她这个姿势,更方便了男人索取。
“好。”他停顿片刻,语调微颤,“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
白羡鱼和谢行蕴走出来的时候,海氏已经着急地不行了,她三次想要强行冲破侍卫的阻拦,去前方的山头,和那些人一起找。
白离清了清嗓音,“小姐,您出来了。”
周围的人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顿时精神一振,这其中自然也有海氏。
她咬着唇,弯腰低头道:“谢公子,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也一道去?”
谢行蕴在外人面前恢复了冷漠且疏离的模样,只扫了眼萧正。
萧正堪称解语花,对海氏道:“现在下小雨,山上路不好走,若是江夫人你不慎摔了碰了的,我们这都是大男人,总不可能让白五小姐背你下去吧?”
海氏低下头。
“但你也不必担心,我们人手多,找的也快,就是几年前的旧土,现在有些难以捉摸,可我们带了郭大师的一些工具,速度也蛮快,你在这等着就好。”
白羡鱼看了眼黑黝黝的天,隐约有闷雷的声音,“谢行蕴,你还去吗?”
谢行蕴只需指挥,在哪指挥都是一样的,他们有了消息,自会告诉萧正,再由萧正告诉他,现在白羡鱼在这里,他自然是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不去。”
白羡鱼又看了一眼天,接着看了眼海氏,面露犹豫之色。
谢行蕴轻捏了下她袖子底下的手,和缓道:“若是打雷,今日便不找了,改日再寻也是一样。”
总之,白景渊那边要灭了他们的威风,也得不少时日。
扫平了那些个山头,百姓的日子也安生些。
白羡鱼觉得自己和他越来越心有灵犀了,她刚才想的就是这个,若是现在接着找,要是发生意外就是一条人命,许是重生一世的缘故,她格外珍惜自己的命,也会设身处地地为旁人着想。
海氏闻言却是不依,她积压了太多年,多一刻,多一秒她都等不得!
“这雨并不大,也没有雷打下来,为何不能继续,早些结案,你们早些离开,也不必留在梁州这样的小地方不是吗?”
她说着就想去拉白羡鱼的袖子。
谢行蕴果断将人拉入了自己怀中,像是护犊子一般,眼神不悦地眯起,“放肆!”
海氏哆嗦了下,膝盖一软就想跪下,可她今天穿的很繁复,跪下会弄脏裙子。
“是民女冒犯了。”
白羡鱼发现她的称谓已经变了,之前是臣妇,现在是彻底撇清关系了。
可就算是她死了,还是得和江淮瑜葬在一起。
海氏不吵不闹,只用一双幽幽的眼睛望着白羡鱼。
可死人,哪里有活人重要,黄子戚的位置可以随时找,不必担心有人毁了,可人若是遇到了意外,那便是九死一生,说不定那个遇到意外的人,也有青梅竹马等着他回家呢。
白羡鱼朝她解释了下,“等等吧,说不定雨停了,那边就传来消息了呢。”
白离也看了眼天色,若是没有记错,舆图上圈出来的位置,能够埋人的只有两座山,他们已经搜找完了一座,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一座,这梁州城西便算是搜完了。
海氏只能等着。
以及到了下午,烈日好似也被这雨浇凉了,透过云层,只留下个朦胧的日影。
迟迟没有消息,谢行蕴的手下一个个来禀报。
“公子,我负责的区域已经排查完毕,没有发现!”
“公子,我也没有!”
谢行蕴看上去并不着急,白羡鱼倒是从他怀里掏出了舆图,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这里的位置本就不宽敞,萧正和白离当着两个主子的面,难得和谐共处了一会儿。
“你说,这海氏仅仅凭借一块玉佩就认定了是江淮瑜,要是不是呢?”
白离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闻言思索了下道:“若不是,那才是人间惨案。”
海氏一直聚精会神,生怕错漏了什么消息,因此也听到了两人的话,她没有激动,反而镇定道:“不可能不是。”
所有人都以为他温润如玉,气质若松,两袖清风。
实际的他比表面的可怕的多。
萧正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