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一杯,她端起来抿了一口,“嗯。”
“淮瑜并非贪财好色之人,我今日找你来,也是想要还他一个清白。”
绿珠拿了茶壶来,给白羡鱼倒上一杯,听得海氏在旁边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几日,遗书上的内容真假应该也查出来了吧。”
白羡鱼道:“确实查出来了。”
海氏的瞳孔深处有了丝亮光,唇却往下弯,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看你的样子,这是真的?”
“是。”
“他那笔银子用去了哪?”海氏抓紧了杯子,眼睛灼灼地看着白羡鱼。
“排桥村。”
海氏眸中复杂,“是吗?”
这些她心里其实都很清楚,白羡鱼心想,不过是想要再给他们多一点的提示,如果她知道他们已经去了渔村,甚至已经找到了关键证人,海氏或许就不会找她来了。
即便她用了这么多问题作为掩盖,但白羡鱼知道,她最想问的问题并不是这些。
她真正在意的是黄子戚。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淮瑜居然将银子都用在了那里。”海氏看向白羡鱼,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知道吗?”
看着眼前的女人执着又带着几分疯魔的模样,白羡鱼目光中划过一丝怜悯,也没有和她绕弯的念头了——她就算提前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
她并不认为,海氏有从谢行蕴和她三哥手里逃脱的可能,也许这几日便是她最后的时光了。
沉顿半晌,白羡鱼喝了口热茶道:“你真正想问的,是黄子戚被埋在了哪里吧?”
海氏惊异地松了手,杯子从她手中滑下,在地面砸成了碎片。
绿珠和白离两人听到白羡鱼的话,顿时警戒起来。
海氏的手指被扎出了血,可她毫无感觉,语调有些隐忍的颤抖:“在哪?”
两个字仿佛花光了她所有力气,脸色苍白无力。
白羡鱼认真道:“现在不知道,还得等人传消息。”
海氏大喜大悲,唇弯了弯又紧抿,她知道,在她问出“在哪”的时候,就是默认了。
可白羡鱼的话对她而言太有诱惑力,她本就是要下地狱的人,在下地狱之前,再看他一眼也好。
听到白羡鱼的话,她也只是失望,“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白羡鱼以前不知道听谁说,一个人若是死到临头,便会暴露自己的本性,可海氏并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