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有些心疼,“这梁州城的蚊虫怎么这么厉害?咬成这样,奴婢还是先给小姐您上药吧。”
白羡鱼有些心虚,“嗯。”
来到前院,仆人并未在正堂布菜,隔壁房间里倒是人来人往,丫鬟婆子手上端着不少菜品。
白羡鱼没有在意,进去时谢行蕴和白景渊一个仰靠在椅上,一个捏着眉心,手上拿着一卷卷宗。
管家见菜上齐了,躬身道:“大人,小姐,可以用膳了。”
一桌就他们三个人,听到管家的话,众人齐齐朝白羡鱼投来目光,她笑了一笑,先和白景渊打了招呼,“哥哥。”
谢行蕴手指曲起,时不时碰一下瓷杯,骨节修长的手指泛着冷白的光。
少女站在逆光之处,黄昏璀璨的金光从她身后照耀而来,肌肤细如白瓷,脖子纤细白皙,恰如夏日里吐露的嫩白花芽,锁骨清瘦似两弯月牙,纤细的腰肢被裙身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羡鱼快速瞥了他一眼,旋即在谢行蕴身边坐下。
她左手是谢行蕴,右手便是白景渊,饭菜盛好,可饭桌上没有人说话。
白景渊放下卷宗,略微沉思,“小鱼儿,你带回来的那个证人现在在哪里?”
方才白离已经来告知了萧正,萧正一直在正堂内,哥哥他应该也知道的。
“就在哥哥你屋子旁的客房。”郡守府并不算很大,因此差不多都是连在一块的。
白景渊颔首,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这些日子就让白离去采买好,大概五日之后我们便可以启程。”
白羡鱼点头,正要说话,就感觉自己放在桌下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她当场怔住。
白景渊不经意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怎么了?”
某个男人也朝她投去了一个无比沉静的眼神。
白羡鱼微抿了下唇,谢行蕴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宽厚的手掌已经撑开了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娇嫩的手心打着圈圈。
她感觉到一股难捱的痒意,男人的手带着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她的手本冰凉,可被他握了一会儿,居然也跟着热了起来,尤其是被白景渊和谢行蕴这样注视着,白羡鱼紧张得后背隐约沁出了汗水。
他在干什么啊。
白羡鱼内心惊涛骇浪,面上还要维持镇定,“没什么。”
白景渊未察觉到异样,眉心一直没有松开,似乎还在想事情。
这一顿饭几人心思各异,白羡鱼手心都被谢行蕴揉出了汗,她快速吃完,可在想挣脱谢行蕴的前一秒,竟是犹豫了一下。
这一下的时间谢行蕴也放下了筷子,唇边勾起的弧度颇为愉悦,“先走了。”
白景渊没有抬头,直到白羡鱼也跟了一句,“哥哥,我也吃饱了。”
白景渊这才看向她,嘱咐了几句饭后要消消食之类的话,白羡鱼一一应下。
走出门的时候白羡鱼刻意不让自己去听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到了绿荫葳蕤的角落,藤蔓爬满了的墙角,小腹前果不其然被一条手臂揽了过去。
她后背立刻抵上了坚硬的胸膛。
紧接着谢行蕴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嗓音低沉,“牵会儿手就害羞了?”
白羡鱼侧头看他,白嫩的脸颊和男人刚毅的脸庞轻蹭了蹭,热意迅速从那一块蔓延开来,她身子软了许多,连带着一起软下来的还有一把蜜嗓,“我哥哥还在那里,你好歹收敛一些。”
谢行蕴低头看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孩白腻的颈窝,往下冰雪团簇,腰细的像是不堪一折的花枝,纤细柔软,后背隔着的薄衫被香汗润湿,有些透,被男人黑色的袍子围着时,格外莹白,不难想象薄纱底下是怎样的好风景。
他撩开她的发,在她颈窝烙下一吻,又啃了几口。
白羡鱼浑身绷紧,湿热的气息一直连绵到她的手臂,她耳后根都红了。
“这还在外面。”她细白手指抓着他的衣襟,脖子微仰,整个人被他抱起。
谢行蕴轻轻笑了声,旋即把她放下,“那今日,是你来找我,还是我来找你?”
白羡鱼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养成了不被谢行蕴抱着就睡不着的习惯,就连谢行蕴送她的助眠的香料都没有用了。
他像是在询问,可对于白羡鱼来说,没有选择。
女孩的睫羽翩长,琼鼻娇唇,有些别扭:“你。”
谢行蕴捏过她的下巴,拇指揉了揉她的唇,薄唇微勾,“我什么?”
白羡鱼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脸颊更红了,“听不明白算了。”
瞧见女孩有些生气了,谢行蕴便将她放下了地,轻轻捏捏她薄薄的脸皮,眉目清贵,嗓音却低醇:“好,我来,别生气?”
她抬眼就撞进了他眸底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
白羡鱼回到自己的院落,绿珠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