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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羡鱼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只不过身体偶尔会因为他的动作轻颤一下。
谢行蕴把玉瓶收好,取来一块巾帕给她拭汗,“这药是谷遇给的,他喜欢玩毒,所以上了这药之后,其他祛疤的药就不要用了,免得相克。”
白羡鱼嗯了声,脸上清爽了许多,她舒服地眯了眯眼,“好。”
谢行蕴扫了一眼她的寝衣,“要不要沐浴?”
白羡鱼点头。
谢行蕴话一说完,就想到了她的伤口,伤在那个厉害位置,浴桶是用不了了的,他问,“你前些天都是怎么沐浴的?”
前些天因为发烧,她身边的丫鬟整日整日地在房间内守着她,他虽担心,可也只能偶尔进去看一眼,给她喂药,检查伤势。
在众人面前,她尚且未出阁,他要来看她,只能抽取一些间隙的时间。
譬如现在,她的丫鬟不在屋里。
白羡鱼想了想,脑海中还有残留的记忆,“绿珠她们给我擦的身子。”
“她们?”
白羡鱼觉得这对话特别的熟悉,和前世他们两人说的话如出一辙,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她头一回这么硬气的回:“是啊,不然我昏着也不能不沐浴更衣吧,躺着多不舒服。”
以往她都是保证下一次不会了,自己来或者让他来,好像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谢行蕴亲自来的,除非他有公事要处理,不在府上。
她倒是觉得都是女子,看一看也没有关系。
谢行蕴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想到几个人给她沐浴更衣,拿着巾帕擦过她的每一寸娇嫩的肌肤,他心里就像是郁着一口气。
可他没有立场去管这些事,也不能自己给她擦身子。
谢行蕴嘴角略平,稍敛着眼睫,“嗯。”
他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独占欲,只能将眸底这种情绪掩藏起来。
他不想让她再多讨厌他一点,也不想吓到她。
“我让人去……”他话音未落,就忽然顿住。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对话声。
“二位公子不必担忧,我这就去看看。”
“嗯。”
“辛苦。”
是她二哥和四哥的声音,好像还有个大夫。
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羡鱼撑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眼,现在是夜半时分,谢行蕴出现在她这里就有点解释不通了,也可是这里本就朴素,没有藏人的地方。
下一秒,门嘎吱一下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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