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和一身冰肌玉骨绽花蕊的模样蛊惑人心,正如外界所说,便是做个祸国妖妃都是可以的。
还因此怀疑过自己是否和那些他嗤之以鼻的男人一样,可那一世终了,他现在回想起来,从少年时期到他青年时期,也只对她产生过那样的欲念。
若是不喜欢,怎么会碰她。
谢行蕴思绪飘远,手下稍微用了些劲。
昏睡过去的女孩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他顿住,指尖离开她的肌肤。
他稍用力了些,带来绵密的痛,白羡鱼完全是下意识地轻哼了一下,那声音因为还有些虚弱无力,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娇嗔,她反应过来之后耳垂逐渐泛红。
感受到男人的手指离开她的肌肤,白羡鱼微松了一口气。
谢行蕴收回手指之后一直没有传来响动。
白羡鱼正想着他什么时候走,男人的滚烫的鼻息就贴了过来。
她身体微僵,略显凉薄的唇贴在了她的伤口侧边。
白羡鱼甚至能感受到谢行蕴鸦羽般的长睫扫过她敏感的肌肤,酥麻的感觉从心口的位置传遍全身,尤其是他还轻轻地,又吻了一下别处,像是一根羽毛,轻划过肌肤,引起一层战栗,那种撩人的热度和独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让她的脸迅速红了,手指攥紧了被褥。
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不是才给她上过药吗?这么亲上去,嘴上不会沾上药膏吗?吃进去会不会有毒?
第二反应是,她好像,被占便宜了。
白羡鱼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没睁开眼,但是装作翻身,侧了过去。
谢行蕴适时离开,又从玉瓶里旋了一点药膏,扳回她的肩膀,低头给她涂抹。
她那处的衣服下拉,此刻光滑的肩膀直接贴着他的掌心,细嫩的皮肤被他攥着。
这一次,他涂得毫无章法,手指在她伤口边缘轻滑,轻轻揉弄让药膏渗透进去,又揉又摁的,白羡鱼虽然这一世还是完璧之身,可上一世,对于这些事也算有些经验,谢行蕴现在感觉像是在撩拨她一样,不痛,可是过分暧昧。
她睁开眼睛。
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墨眸。
白羡鱼:“……”
谢行蕴似笑非笑,“不装了?”
白羡鱼:“……”
她咬了下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行蕴凑近了一些,靠坐在她的枕头边,一条腿伸直,“你猜。”
他稍一侧首,就能看到她的耳垂红的能滴血。
白羡鱼没猜,而是指控道:“你偷亲我。”
谢行蕴笑了声,“嗯,我偷亲你。”
“嗯?”白羡鱼觉得他这个反应是不是有些不对,头微偏着,可以看到男人的后脑勺,略微皱眉,“正常来讲你不是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尴尬吗?”
谢行蕴也侧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女孩轻软香甜的气息环绕在他的鼻间。
白羡鱼的眼睛生的极美,睫羽纤长如蝶翼,再往下,琼鼻小巧,唇色嫣红,肤白如瓷。
谢行蕴目光凝在她的唇上。
白羡鱼觉得他的眼神逐渐炙热,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谢行蕴的眼神慢悠悠地从她的唇移开,对上她的眼睛,勾起的弧度毫无诚意,“我很羞愧,很尴尬。”
白羡鱼:“……”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羞愧,一点都不尴尬。”她默默把被子拉上去了一点,脖子都盖的严严实实的。
甚至看他刚才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像是在可惜刚才没多亲几下一样。
谢行蕴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平常罕见的笑意,现在像是很稀松平常一般,他顺着她的话答:“嗯。”
白羡鱼:“上完药,你可以走了吗?”
若不是看在他是为了给她上药,先前还替她处理了箭伤的份上,她早就说这句话了。
谢行蕴晃了晃指间的药瓶,“药还没上完。”
白羡鱼哼哼两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就已经给我上完了。”
谢行蕴表情认真:“被吻干净了。”
白羡鱼脸红了红,“你闭嘴。”
谢行蕴极轻地勾了个弧度,接着站起身,在她面前低头,指间悠然地从中旋取了些白色的膏体,接着倾身过来,“乖一点,这是祛疤的药,每天都要涂两遍。”
白羡鱼其实挺爱美的,在外头那些人夸她是大美人的时候,心里也会雀跃,日常的打理和清洁她每天都会一丝不苟的做,别提疤痕了,身上连一处磕着碰着留下的细微擦伤,甚至连手肘和关节处的暗沉的地方都没有。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谢行蕴定定瞧了她一眼,“不会扯着痛?”
白羡鱼稍微试着动了一下,眉心很快就蹙起,她忍了忍,“不会。”
“躺着吧。”谢行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逞强,抚平她的眉心,像刚才一样扯下她的衣服,给她上药。
白羡鱼原本力气就不大,跟他比起来毫无可比性,现在病弱,他稍微用点劲就能压制住她。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规规矩矩的给她上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