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玮的事情上,苗娘子把公主叫过去,斥责了一通。谁知道公主反委屈了,朝着苗娘子大声道:“当初你们提李玮时,我就不同意。是你们说,那个贱役这么好、那么好,哄骗着让我嫁过去。我听了你的话过去了,任务就完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那贱役是你亲生的,你向着谁?!”
苗娘子的解释,公主根本听不进去,只管大声哭嚷道:“你为了那个姓李的贱役,特意找我来骂一顿,我是不是你的亲女儿!这件事情,我得重头到尾给爹爹说,让爹爹给我评评理,大不了我就和离不过了!”
公主是个执拗的人,倘若她当真闹着和离,传扬出去,那苗娘子母女岂不成了个笑话了?那时候后宫还怎么待?!这个人苗娘子可丢不起,索性她也不管了,两口子爱怎样就怎么样吧。
众人好劝歹劝的,终于把公主劝回去后,苗娘子仍旧忍不住气,在背后把公主大骂了一番。旁边那几个伏侍的人,立刻上前来劝说道:“这事儿其实也不怪公主,娘子想一想:公主从小儿长在宫里面,她又是官家的第一个公主,官家对她,就像是无价宝一样宠在手里,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娘子、官家也摘得下来!
底下伏侍的也顺着她,她何曾受过半点的委屈?公主是个懂事的,吃了娘子的一通说,她虽然嘴上不服气,回去以后也知道改了,娘子只管瞧好吧!”
还有人道:“这件事的确不怪公主,倒是娘子才刚说她的时候,有一点重了:出降之前,公主从来没受过半点委屈。如今为了一个李玮,受了娘子的斥责,她能不气么?都算知道了自己做的不妥,难道她还要放下身段,上赶着去贴一个李玮?
这李驸马也是,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就算公主拿架子不理他,难道他不知道公主需要哄,得他先过去赔话么?还等着公主去贴他?!”
因这个话儿,苗娘子也骂李玮道:“就那块木头,他但凡还有一点眼色,明白这些事儿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了!不是我说他:在家里他什么正事儿也不干,成天就摆弄他那堆破石头,要么把自己关起来,用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你说弄那些破玩意儿能有个屁用?!只要把公主伏侍好了,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呢!”
本来苗娘子还以为说,之所以李玮不肯帮她的忙儿,一块儿去扳倒曹皇后,是因为在公主的事情上怀怨。谁知道苗娘子想错了:他的这个女婿李玮,并不是装傻,其实是真傻!
官家下的那一道诏书,在苗娘子看来,不过就是走一个形势,本朝其他的那些驸马,没一个把这事儿当真的。谁知道他的女婿李玮,真的把这事儿当个真,不敢与朝臣们往来不说,所有来公主府做客的人,都一五一十的上报了。
在朝臣里面,苗娘子有几个心腹的人。在宫里说话不方便,为了议事,众人有几次在公主宅聚集。这几个来公主宅拜访的人,居然被李玮登了记,据实向御史台汇报了。众人知道了这事儿后,话里话外的埋怨说,李驸马实在太秉公办事,没去御史台任个职,太委屈了他。因这番话儿,连苗娘子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时间一长,苗娘子也忍不住后悔说,费尽心机想得到的女婿,没法当她的臂助不说,原来只是一个废物!不能给自己人帮忙出力,倒在其次,还是个专门拖后腿的!
而且这李玮也是个拗性子,苗娘子自己说李玮不明白,派几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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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可靠的人,去拐弯抹角的点拨李玮,这李玮仍旧把官家的诏书当正经事儿,一丝一毫也不肯通融,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因为不喜,苗娘子对李玮也没个好脸儿,一听见女婿的名字就火大!对女婿苗娘子也不叫名儿,干脆给他起了个绰号,直接叫“哑河蟆”。背后跟别人提起他来,便骂女婿是“凿纸钱家里的六傻子”。
当初公主出降的时候,苗娘子为了让女儿同意婚事,再三劝慰说,李家怎么怎么有用,李玮怎么怎么好,他长相一点儿也不丑,看长了还很有一些清俊,嫁过去肯定不会亏!而且赵官家为了她,又是册封又是许钱,什么条件都由她选。那些多人一怂恿,公主一时就答应了。
如今官家和苗娘子给的东西,还有他们答应的条件,公主已经喜欢够了。再一看李玮那个平平无奇的长相,立刻就厌烦觉得亏了。而且苗娘子现在也改了性儿,也不说李玮的好话了,一提起他来全都是咒骂。苗娘子自己看中的女婿,她如今都一脸厌烦了,还想让公主给个好脸?想都别想!
公主人直,既然她觉得李玮不好,立刻在脸上就表现出来。说话、做事的时候,丝毫不顾及驸马的脸面,经常让驸马下不来台,指望着把驸马调教过来,所有人都对她俯首陈臣,对她忠心不二。
谁知公主预料错了,一看跟公主合不来,李玮并不想去讨好认错儿,干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公主不闻不问了。公主平素被迎逢惯了,不管有理没有理,就爱占一个上风,让别人屈服。
谁知道这李玮跟常人两样,眼见公主不高兴,根本没过来赔话的意思,回家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在那些书画上面用功夫,好像就没有公主这个人。
驸马在书画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