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人环首长刀拿在手上。
玉堂听见了这个话儿,好似将油泼在了火上,胸中那火腾时撩起,直接过去取那厮。展昭慌忙来迎,两人战在一处。
这展昭的师父,乃武当山太和真人苗训的徒弟谭宗亮,韩煦与白玉堂的师父是终南山紫云真人种放的徒弟何轻尘,皆是出自老祖的门下,刀法路数皆有相似。雪地上两个斗了多时,端的好看:
一个曾山头缚虎,
一个亦云中降龙。
一个照头便劈,
一个心窝便戳。
盘旋点搠飞残雪,
扫劈拨削耀明月。
这个反上天庭,十万天兵拿不住。
那个降下地府,瞬间镇万千鬼王。
刀起处,好似那灌江口小圣遇行者,
又如那封神台南宫适大战黄飞虎。
合合险招惊人眼,刀光过处胆先寒。
二人斗了四十余合,展昭见玉堂这厮刀法虽出正统,却又诡异。想他在边关待了数年,全是练就的实在本事,没有那么多花架子。虽然如此,既然熟了他的路数,展昭便察觉到一个破绽。
这样想时,果然见玉堂渐渐招架不住,急前进时,那玉堂觑得亲切,只听“嗖”的一声,一颗石子望展昭右眼处打来。展昭听见声响,忙低头时,一颗石子早着,正打在额头上,登时鲜血迸流。
自思便道:“我只杀的痛快,却忘了他这一招。”一看不好,石元彪急忙赶过来扶,展昭忙道:“似此小伤,何足看视,赶快与我捉这厮!”众都头看见指挥受伤,急待赶时,叫袁虎等人一阵杀散退走。
次日天明,包拯那边,已得到了夏竦移交的文书,这里头韩煦、玉堂等人的卷宗,也都跟着一块儿到了。包拯询问常随道:“昨天一早,在皇城门外拦我的那个指挥,名字叫什么?”常随回道:“说是龙卫左厢的指挥,唤做‘展昭’,待制忘了?”
这一提点,包拯立刻想起来道:“对了,就是这名儿。你们快去,把那个展昭给我叫来,
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常随立刻劝说道:“待制昨夜忙了一夜,今晨还是先打个盹好!”包拯摆一摆手道:“人老了不困,我撑得住。眼下不是件小事情,趁你们赶过去叫人的工夫,我先把这些卷宗理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包拯便得到消息道:“展指挥到了,待制现在就安排见么?”听见这话儿,包拯把一叠文书放下,往前院赶去。
到了之后,包拯见展昭身着禁军的服饰,用一块白绢包了头,面带忧色,正立在厅中。此时见了包待制,急忙上前来叉手作礼。包拯进来后笑了道:“指挥请坐奉茶。”展昭道:“谢待制”一面就在侧位上坐了。
包拯一开口便道:“怎的一日不见,指挥就这个摸样了?这个伤势要紧么?”展昭回道:“昨日末将不慎跌伤,没什么大碍。”
包拯便道:“没事便好,以后缉凶可得注意。我听说指挥之前也在西军,不知道在镇戎军中可有熟人?”展昭回道:“末将从军后一直在延州,镇戎军那边认识的不多,只有白玉堂与韩煦这两个,其他的不熟。”
包拯问道:“韩煦这个人你认得?其人如何?”展昭回道:“此人字明远,相州人士,家世清白,乃是末将的姨表兄。”包拯问道:“他在镇戎军军中有几年了?在西军又有多少年?”展昭回道:“韩煦十四岁从军,在河东路岢岚军中待过三年,接着便调去了镇戎军,在镇戎军中已接近三年。”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工夫,便有使女过来奉茶。展昭把茶水接过来,捧在手里,在待制面前也不敢太饮。包拯问毕事情后,把话头调转,说了几句体己话,各自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