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狂悖得很,刚刚上任就和全县豪绅叫板,说不定哪天就被朝廷撤职,到时候女儿跟着他哪有什么安宁日子可过。
他开始犹豫,开始动摇了,后悔听宛氏蛊惑来这趟县衙。
宛氏却和常二叔有着不同的见解。
她是续弦到常家的,自然是希望能够扶植些自己的势力,常宴宁如此想嫁给他,若能促成此事,夫妇二人最感激的必然是她这做后母的。
至于女婿腿瘸不瘸倒无关紧要,横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过日子的是他们夫妇,也碍不着自己什么事。
她仍是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温和的对林锦骁说道:“既然都已经和离了,大郎这声娘子叫得怕是不合时宜。”
“的确是已经和离了。”
林锦骁镇定的连忙摆了摆手:“不过与我这腿疾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是是是,大郎你这腿疾早完是可以康复的。”
常二叔浓眉轻颤着埋下头去。
这小王八犊子牛头不对马嘴,刚才还自暴自弃的觉得没了指望,现在又说有望康复,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定是他察觉到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想故意欺骗自己骗取信任好把女儿嫁给他。
这险恶用心,实在可恶。
我宁可让女儿老死在家中,也不愿嫁给这死瘸子。
什么富贵不富贵的,兄长都做到了太子太傅,难不成他这门生还能做皇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