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祥忙小心翼翼走到了陶园的面前,陶园左手大棒,右手糖酥,硬生生将这个傻子摆顺了。
“三弟,你还想不想吃糖?”
张茂峰忙点了点头,他简直是太想吃了,比金寡妇给他的瓜子儿好吃多了。
陶园抬起手点着金寡妇住着的方向笑道:“每天十块儿石头,大嫂看看你能不能砸中了金寡妇家的窗户。”
“砸中了一次,过来领一颗糖。”
“记得别砸金寡妇家的西院。”
西院住着金寡妇的公婆还有她无辜的女儿。
陶园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到祸及家人,可金寡妇这个女人不能不收拾了。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哄傻子的。
接连几天,陶园的大棚瞬间安静了下来,马上要开始开祠堂祭祀了,自然村里面比往常更加热闹,只是这期间夹杂着一丝嘈杂的声音。
张家那傻子不知道什么和金寡妇杠上了,没准儿也看上了金寡妇了?
毕竟这个傻子虽然傻,可已经二十岁了,身体长成了成年男子的派头,只是脑子不太灵活。
好家伙,就像是用沙漏记了时间一样。
每天分成三个时间段儿,不停地用石头砸金寡妇家的窗户,金寡妇新买的窗户纸都被砸破了去。
甚至有一次还砸中金寡妇的脑袋,当脑门儿一个青紫大包。
金寡妇气的发疯,她之前撺掇这个傻子去给陶园添堵,,没想到怎么还遭了反噬了呢?
她疾步冲到了张家门口破口大骂,这一次李婆子也愁得不行。
金寡妇不比陶园,陶园还是讲究点儿武德的,金寡妇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骂人能连着骂三天三夜不带喘气儿换嗓子的。
她骂的难听,张老太爷都气晕了过去,眼见着闹大了,三叔公也出面了,金寡妇这才骂骂咧咧离开。
她咬着牙,唾着唾沫,一边走一边骂,却看到刚砸完了她家窗户的张茂峰朝着村西头走去。
金寡妇眸色一闪忙跟了过去,果然在大棚那边看到张茂峰从陶园手中的罐子里取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太远看不太清楚,却是塞进了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看起来像糖饼糖糕之类的东西。
金寡妇顿时脸色变了变,眼眸里渗出一抹恶毒来。
果然是陶园这个贱人。
可这事儿也没有办法闹到三叔公那里去,张茂峰这个傻子说的话,一般人都不信的。
即便是信了,是她用瓜子儿做诱饵撺掇张茂峰去给陶园添堵的,这事儿她只能忍了。
真的是气得慌,便是个傻子也知道糖比瓜子儿好吃!
“陶园,弄不死你,我金寡妇誓不为人!”
金寡妇咬着牙转身离开。
那边拿着罐子的陶园,早就看到了柴草垛子后藏起来的金寡妇,唇角勾起一抹冷冽之色。
她又给了张茂峰一块儿糕饼,今儿算是额外奖赏的,因为这个傻子是真的将金寡妇激怒了。
陶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陶米正对着铜镜戴花儿,也不知道是村里哪个小伙子送的劣质绒花儿还有簪子。
外面镀了一层银,过几天就锈了出来。
陶园走到了陶米身边坐了下来:“你可悠着点儿啊!”
最近村里面的那些未婚男青年对她家陶米很是在意,纷纷示好,不过这示好的过程略有些尴尬。
帮陶米挑水,陶米一个人挑一整担子一点儿问题没有。
帮陶米赶车,还没有陶米赶得好,差点儿被陶园买的骡子给踢死了。
陶园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眼见着陶园赚银子了,便打起了她堂妹的主意,反正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孤儿。
娶了陶米,就能干涉陶园的生意,正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儿,都是亲戚一起发财。
这下倒好,这些未婚适龄青年的发财梦有多强烈,他们对陶米的追求就有多热烈。
而且陶米光从外表来看,就是骨头架子大了一些,与寻常的女孩子相比稍稍壮实了一些,其实外貌上看还是长得挺国色天香的。
又是那举手投足的媚态,看得人身体发酥。
陶园看着陶米摆弄自己的脑袋低声道:”你是不准备跟着我回咱们的时代了,还是怎么的?“
陶米盯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貌笑道:“回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
“你积够了赞了吗?到现在才二百多个,丢不丢人?”
“况且,人嘛总要及时行乐才对!”
“你看看,这是村口张铁匠送给我梳头的檀木梳子,这是老陈家的小儿子给我买的花儿,这是隔壁村的村草给我买的手帕,你瞧瞧上面绣得鸳鸯好看着呢!”
陶园不忍再看下去,捂着眼不禁呻吟了出来。
“造孽啊!”
陶米炫耀了一会儿看向陶园:“怎么,你也看上我了?”
“算了,我男女通吃,没关系的,你要是看上我请多给我点儿银子花!”
陶园冷笑道:“我还是去洗一下眼睛吧!”
她起身便走,被陶米一把抓住了手臂笑道:“老板,老板,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