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远些!”陶园提着棍子将捣乱的张老三赶远了,不想张老三笑嘻嘻的跑开后并没有打算放过陶园的大棚,又开始从地里面捡石头。
张老三张茂峰边捡边冲不远处的林子口得意的比划着,笑着,像是在讨好似的。
陶园眉头一蹙看向了林子口的方向,却发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陶园登时一颗心沉了下来,她就说嘛,张家人刚被她收拾完,短时间内怕是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老三就是个傻子,根本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也就是谁撺掇他,他就听谁的,无非就是一颗蜜糖的事儿。
放眼整个桃源村,打扮穿着鲜亮的还真没有几个,陶园也不爱穿那么鲜亮的衣服,她只是穿的布料比较好而已。
像那种大红艳粉的料子,她委实有些穿不出来。
可村里面除了张翠萍,就是金寡妇爱这么穿。
张翠萍这几天忙着和她婆婆孙婆子干架,听闻刚过门没几天,已经干了十几架了,连着张家人也被卷了进去。
别人家聘姑娘,别说补贴娘家了,都是嫁出去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从未想过张翠萍嫁过去后,每日里往娘家这边跑,和丈夫婆婆干架头都快打烂了,张家的门都被撒泼耍赖的孙婆子丢了一盆屎尿。
最冤枉的是那张老太爷花重金请人雕刻的镇门石,先是被萧猎户砍了一刀,此番更是被亲家母孙婆子狠狠羞辱了一通。
这一遭张老太爷气的扛不住,终于病倒了去。
故而张翠萍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来挑陶园的事儿,唯一的可能便是金寡妇。
陶园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铁青了起来,她自认为和金寡妇没有任何的利益交割,她也犯不着处处针对她。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她过的不如意,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会嫉妒一切过得比她好的人,尤其是她的同性。
这种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就是心眼子坏了。
陶园定了定神儿的这个当儿,那边张茂峰又开始用石头砸她的大棚。
呯的一声!简直就是砸在了陶园的心口上,一阵阵的抽痛。
陶园忍住了火儿,折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用一个陶瓷罐子将福生和宝姝平日里喜爱吃的点心和糖饼,还有糖酥分别拿了几样,放进了罐子里。
她抱着罐子重新回到了大棚这边,廖三正用土坷垃驱赶着张茂峰,可根本无济于事。
张茂峰此时就像是一只怎么也赶不走的苍蝇,平白让人添了几分恶心,可就是打不死人家。
“三弟!三弟!你过来!嫂子给你吃好吃的!”
张茂峰这个傻的情况吧和那种真的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吃垃圾的傻子还不太一样。
这家伙完美的继承了张家人的恶毒。
但凡是对别人不好的傻,他便会发扬光大。
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有时候也不傻。
比如现在听到好吃的三个字儿,张茂峰手中丢石头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满脸狐疑的看向了陶园。
陶园还没有和张家人分道扬镳之前,她也经常喊三弟,此番这个三弟喊出来,让张茂峰少了几分警惕。
陶园拿出来一块儿糖酥冲张茂峰挥了挥,张茂峰一看是糖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上这种玩意儿。
他忙颠儿颠儿跑了过来,这下子给廖三哥和陶米整不会了。
陶米忙将她的胳膊按住低声道:“是不是想毒死这小子,老板,不能在这里动手啊!”
陶园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那种傻子吗?在我自个儿家门口给一个傻子下毒?”
“况且谁说我要毒死他了,我可是大晋朝一等一的守法公民?”
陶米唇角撇了撇,露出一抹不屑。
“那你干嘛还给他好吃好喝,我现在要不是看他是个傻子,我真的都想锤死他了,烦透了。”
陶园冷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想锤死他?”
张茂峰走到了陶园的面前,神情也有些谨慎了起来。
上一次被这个女人给打怕了。
他极快的抢过了陶园手中的糖酥,忙跳开几步远,一把将糖酥塞进了嘴巴里,吃的太猛有些噎得慌,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陶园晃了晃手中的罐子,张茂峰这一次胆子大了,走过来直接伸进了罐子里,又拿了一块儿大口大口咀嚼了起来。
这一次张茂峰没有躲着她,拿了糖酥直接当着陶园的面儿吃了起来。
他好久没有吃糖了,糖在这个时代很贵的一种奢侈品。
即便是大户人家吃起来也是算着数儿的,张茂峰只能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张老太爷会买几块儿回来。
那个时候几乎张家人一人两块儿糖酥,唯独没有陶园的,福生和宝姝合起来才分到了一块儿,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被他们的小姑给抢走,还骂他们是赔钱货,吃糖就是浪费。
如今陶园这边实现了吃糖自由,可张家人在这上面可就差远了。
此番张茂峰两块儿糖酥下肚,简直是太好吃了,还想继续吃。
他抬起手又伸进了陶园怀中的糖罐儿,却被陶园登时挡住了口子。
“给我!”张茂峰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