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收起了手中的棍子,随手丢进了高大的灌木丛里。
她弯腰将晕了过去的张翠萍扶了起来,推到了一张同样藏在灌木丛里的独轮小木头车上。
这一架木头车还是她从村里木匠那里刚买下来的,准备推点儿重物之类的东西,不想倒是第一趟推了张翠萍这个女人。
虽然这一条路实在是偏僻,可陶园要么不做要做便不会给任何人留把柄,她在张翠萍的身上还盖了一层草,在外人看来就是出去砍柴打猪草去了。
陶园没想到张翠萍这么沉,还是敛气屏息将她推到了村头北面的义田仓库外面,直接将木头独轮车推进了谷垛里,从外面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随后走到了张成住着的屋子前,轻轻敲了敲门。
刚落下手,里面的张成便急忙将门打开,看向陶园红扑扑的脸蛋,顿时喜笑颜开。
“哟!陶园妹子,快进来!快进来!”
陶园羞怯的笑容中带着三分怯,神态拿捏的刚刚好,张成真的是有些把持不住了,上手便去要去抓陶园的手。
“陶园妹子,之前是哥哥的错儿,以后哥哥对你好!你不要怕!你跟了哥,就是哥的人了!”
陶园不露痕迹的将手从张成的手里避开,却是将自己带过来的篮子放在了张成的面前,打开了上面的苫布看着张成笑道:“成哥,我也有错儿,不该伤了你。”
“我这几天回去寻思来,寻思去,总觉得这事儿亏欠你。”
“咱们闹得太僵了也不好,今儿我给成哥带了酒菜,成哥喝点儿!”
张成看着陶园从篮子里端出来的红烧肉,炸丸子,还有两样没见过的点心,一壶上佳的陈酿,登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他忙将桌子上自己买的烧鸡推到了陶园的面前笑道:“正好儿我今儿也买了酒肉,妹子你也坐下来喝几口。”
他说罢便要替陶园斟满酒杯,却被陶园抬手挡住。
“成哥,好得是我来给你赔不是的,怎么能喝你的酒,来,喝我的!我还准备了两只杯子!”
陶园又从篮子里拿出来两只瓷盏,看着便是上好的定窑出的瓷盏,相比自己缺了口子的粗瓷碗就有些寒酸了。
他忙将碗丢到了一边,接过了陶园推过来的瓷盏,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的有些脑子发懵,都没有看得出来自己的瓷盏和陶园用的那一只稍稍有些差别。
陶园这一对儿瓷盏才是重头戏,是今儿早上按照孙丛文的吩咐去那家当铺那边买来的。
卖药之人看着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说话做事分外的邪性,冲她笑着说这瓷盏不普通可是实打实的药盏。
但凡是接触了酒水,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散发出毒性来,让中毒之人根本避无可避。
不过陶园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另外拿了几包药。
陶园亲自给张成倒酒,自己也当着张成的面儿倒了一杯,喝一口后剩下的不动声色吐在了捂着唇的帕子上。
张成三杯下肚,更是觉得晕晕乎乎的,抬起手便抓住了陶园的手,嘿嘿笑道:“妹子,你这手真好摸,哥哥我……”
“成哥,你这屋子里的油灯怎么这般昏暗,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脸了!”
陶园嗔怪的笑着将手从张成手里挣脱了出来,随即起身从篮子里拿出一节普通的烛台就着油灯点着了,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
瞬间屋子里明亮了不少,张成不禁微微一愣,此番却看到烛影中陶园那张娇俏的脸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一时间竟是嗓子里有些发干发痒,小腹下陡然窜起来一股子火儿,压也压不住。
既然陶园来找他,他哪里肯放过她。
“妹子,哥哥也不知道咋了,许是喝多了,你帮哥哥舒缓舒缓……”张成本就是个地痞流氓,说话很直接,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子邪火儿越烧越旺竟是压不住了。
他忙起身扑向了陶园,却发现腿有些软,竟是卖不动路,咚的一声倒在了那张用木头随意搭建起来的床上。
“咿呀……哥哥……让你笑话了……陶园……你……”
张成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之前瞧着楚楚动人的陶园竟是变得表情冷厉。
他心头狠狠跳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只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妹……妹子……”
陶园没想到从那家当铺里买的药盏竟是这般毒辣,眼底掠过一丝冷冽,狠狠踹了神智已经不清的张成一脚。
张成现在就像是个色中饿鬼,浑身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陶园转身走出了屋子,将藏在谷垛里昏迷不醒的张翠萍拖了进来,直接丢到了张成破烂的床上。
那张成此时已经被身体里的毒折磨得不成个人,就是个魔鬼。
此番哪管丢到自己床上的是不是陶园,只要是个女人能让他舒服就行了。
陶园瞧着张成一把撕开了张翠萍的衣襟,定了定神将桌子上自己带过来的所有东西又放在了篮子里。
她忙急匆匆走出了屋子,里面却已经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