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丈夫。”
明珰一愣,更搞不清状况了。
四爷不解释,也不跟月儿计较,只让她明天不要回,他五天后忙完公务,到时一起走。
月儿的黒眼睛滴溜溜闪着狡黠的光,爽快答应。
四爷知道她是胡应,也没法子。
果不其然,翌日天不亮,月儿自己就出发了。
明珰把前一日傍晚买好的八珍梅从井窝里吊上来,给月儿带了路上吃。含泪送她坐上火车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袋里沉甸甸的,这才发现照相机在里边。
她连忙追着徐徐发动的火车跑,挥着相机喊:“月儿,月儿。”
月儿隔着窗玻璃笑着挥手,她不仅给明珰留下了照相机,还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她让她用这只照相机挣一份嫁妆,明珰和江上的爱情很纯净,但纯净的爱情也需势均力敌才能长久。
她看出明珰因为家世自卑,但只要努力,女儿家也是不必依附家世的,女儿家自己也可以努力发光,而不是等着被别人照亮。
明珰追着火车跑了好久,直到看不见车尾,才停下,她看到手袋里还有一张照片,是早些时候她们曾一起商议要做的明信片样式,她翻到背面,不禁热泪盈眶,上面写着——
明珰:我们不只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我们还是我们自己。我们是女子,那又怎样呢?我们同男子念一样的书,明一样的理,有同样坚定的信念,我们也是高山,也有属于自己的风景。不必顾忌,放手做吧,你有无限可能。
明珰心潮澎湃,月儿像是一个人间精灵一般降落在她的人生之中,潇洒而神秘,以思想和见识为她打开了一扇窗,透入天光几许,引领她冲破藩篱,追寻自己的价值和幸福。
尽管出身卑微,尽管这时代对女性并不友好,她也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