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来悉心收着的地步。
而她哪里知道,四爷并非金贵这些东西,只是家中有贼不得不防,自从月儿和三爷结婚后,他们三房就成了鸡猫狗兔的天下,仆佣给围了一个篱笆圈,不分鸡猫狗兔混居其间,三爷见四爷的笼子闲着,便派人过来买。
不卖!不仅不卖!怕三爷偷,还专程运出了戎公馆!四爷小器起来也是很小器的。
四爷本是挂虑最近堆积的公务,但月儿在这里瞎献殷勤搞得他不由不分心,过一时她抱着两个笼子进来了,看四爷黑着脸看她,解释说:“摔坏了,吾帮侬修一修,情管修得严丝合缝!”
她手工做得不好是不假,但毕竟跟四爷学了大半个月,修补是没问题的。
四爷军人出身,放任何东西都有秩序,不论走到哪里,都雷打不动地保持整洁有序,所以月儿不出二分钟,便在沙发后面的抽斗里找到了做手工的工具,和家里放工具的位置完全一致。
四爷任她自己折腾,挥挥手让陆旅长继续,陆旅长还没汇报完,另两位军人就又来了,月儿无奈,一面坐在那里修理笼子一面暗自心急。
汇报工作的人今天也有些迷惑,不晓得地上那位又是穿针又是引线,时不时还敲钳子、动改锥的小姐是何人,四爷不介绍,他们又不好问,汇报工作时一头雾水,离开时还是一头雾水。
大概是因为四爷住院期间积攒了太多公务,这个傍晚来人走马灯一样多。最后还有一个集体会议要开,人们全往警备部会议室去了,四爷也走了,屋子里倏忽安静下来,独剩月儿一人坐在那里修笼子。不是不尴尬,但除了在这里等,横也没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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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会议结束时已是黎明,从会议室出来,检验科科长卢连科上来了,手上拿着一份报告书,汇报说近日有新的化学制剂研发出来,碍于四爷住院未能签发生产文件,请四爷过目一下。
四爷翻了翻那些报告书,没有马上签字,他向来不放心底下人的工作,非要亲自查验无误,才肯放话!
他叫卢连科下去安排,过十分钟他到后楼检验科亲自看看。
十分钟后卢科长捧着一件崭新的医护白大褂来请,四爷自己拿过白大褂套在戎装外面,到后楼看了一遍,果然不尽如人意,卢连科看出四爷脸色,忙陪着小心讲解一番,一直讲到外面晾台上,四爷背着手立在晾台的石灰膏阑干前,本来不悦,恰又看到楼下有送菜的农夫由门禁老兵带着走进来,推着手工造的木轮车,停在大餐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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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卸菜的农夫并未注意到楼上鹰隼般的目光,只是临走时看到对面楼上穿着白大褂的人——人高马大,气势凌人,白大褂里穿着军服,领章上缀着的军衔在晨曦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虽然离得远,可也叫人生畏……农夫卸下菜急急推车,赶紧走。
四爷立在阳台上注视着那个人,直到其离去,他才离开晾台,下了楼,往餐厅那边走去。
罗副官恰在那里立着,四爷过来,在餐厅前停下。罗副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停顿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脚步加快,似乎发怒。
而不远处的门禁老兵注意到四爷在向自己走来,主动迎上来,面带笑容。是一种带着惧怕的笑容,他似乎从四爷极具威慑力的步伐和严肃的表情中读到了恐惧。果然,四爷大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重重地甩了他一个耳光,骂:“是谁让你放外人进来的!”
老兵挨了打,动也不敢动,说:“那、那是附近菜农……”
四爷扬手叫他滚,吩咐罗副官马上派人跟踪那个农夫,翻一翻他的老底,设若稍稍与农夫身份有出入,立刻抓起来审讯!
旁人看他这番反应难免觉得有些太过警惕,但他心中笃定,刚刚那个菜农有问题,对方的眼神骗不了他!
不过潜入警备部无异于尝试越雷池,警备部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今日怎么会忽然如此?他想到了月儿!
昨天傍晚月儿来,他就意识到她可能遇到了什么危机,加上她突然要用暗房,无疑是要洗印照片。猜得没错的话,月儿应该是拍到了对方至关重要的线索,以至于对方都开始冒险尝试进入警备部来寻找月儿!
月儿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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