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房伺候多年的丫鬟,如果这个每仁是偷窥者,那么授意者是谁也不难猜。
但大宅门有个习气,主子指使下人去淘坏,给人抓不着就得逞,抓着了下人就顶包,总归是查不出真正始作俑者的,就算人人心知肚明幕后指使者是谁,没有证据也拿他无法。
三少爷和月儿有些踟蹰——还要不要继续调查呢?
奶娘上前劝说:“消消气,好生用夜餐吧,指不定是丫头小厮好奇,瞅了两眼罢了。”
奶娘说着,偷偷扯了扯月儿衣襟,“初来乍到的,可不兴多事呀,快回屋换了衣裳歇着罢。”
但月儿觉得还是应该查,倒不是非要揪出幕后主使,但至少要给别人一点震慑,被窥视这种事,第一次忍了,下次会更加肆无忌惮。她有漫长的调查要进行,可出入都被一双眼睛盯着,何谈能有自由的调查空间?不如趁此机会给四房或者其他窥视者一点提示,好叫他们今后多少收敛一些。
她想了想,决定去四少奶奶那里走一趟,四爷久不归家,四房主事的自然是四少奶奶金鹤仪。
考虑到四少奶奶身怀有孕,不便让三少爷同去。不仅三少爷不能去,她自己见了金鹤仪也该极其委婉,毕竟抓贼抓脏,她既没有拿住实根根的证据可以证明每仁是偷窥者,也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去跟四房理论。至多能请对方配合调查一下罢了。
她正要嘱咐三少爷不必同去,恰账房进来找三少爷对账,等三少爷和账房进了书房后,月儿拿起油纸伞出门了。
雨小了,雨丝细而尖,烟蒙蒙的,五点钟的辰光,暮色要比平日傍晚暗上许多,月儿转出后楼,刚走上通往前楼的甬道,正在仔细脚边倒下的芭蕉树,忽然远处迎面出现了两柱汽车灯光,她抬手遮光并望过去,隔着雨丝,老远看出那是四爷的那辆八缸福特。
巧了,四爷竟回来了。
------题外话------
原计划这半个月屯一部分稿子前后照应避免逻辑出现问题
可是感冒持续了十天一章都没有屯到
过去感冒拖上四天都是少见,这次不知怎么了
真的是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