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成果,七位科学家先后被杀或下落不明,最后只余一人,此人便是四爷的舅父乔慎义,那项科研成果的秘本在他手中,但他孤掌难鸣,只好求助于自己的父亲,乔老爷子得知真相后纠结再三,最终决定以全家之力保护儿子及秘本,但敌人权倾朝野生杀予夺,乔家哪里抵挡的住,不过一年的光景,秘本便失了一半,且乔氏家族也在一个深夜几乎被灭门。
此后乔慎义彻底失踪,乔家只余乔洁如一人,她因为一介女流,且当时年轻,未被敌人重视才得以存活。
敌人撒开人马寻找乔慎义的下落,乔洁如趁机逃走,半年后嫁给了戎敬裁,看似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其实是为了让戎敬裁做保护伞庇护自己才做出的决定。当时残存的那一半秘本正是在她手上。
日子平静地过了十年,时间来到民国六年,戎敬裁如日中天,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然而祸从天降,他忽然遭受围剿而倒台,直到一贫如洗才得知自己是被乔洁如连累了,乔洁如无力隐瞒,坦白了真相,戎敬裁无法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小陷入危险之中。逼着乔氏将东西交出去,乔氏权衡再三也妥协了,因为今时不比往日,十年前争夺秘本的仅仅是朝廷的几拨大要,而现如今日本人也卷了进来,乔氏自知无法脱险,忍痛答应了。戎家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但戎敬裁认为乔氏没有将秘本全部交出,一定还有一部分留在她手中,经过逼问,他的猜测果被证实,并得知乔氏手中不仅有一小部分秘本,而且还有一架科研仪器,即四爷在和金鹤仪的结婚典礼上销毁的那架仪器。
“当然,销毁的是一架以假乱真的仪器也未必。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剩余的那部分秘本目前也在四爷手中。”三少爷说。
月儿将信将疑,她道:“如果这些东西当真有,并且在四爷手中,那他为何不交给国府?”
三少爷道:“我也有过同样的疑惑,但后来想了想发现并不费解,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验证了我的猜想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月儿迅速思索,又提出疑点:“这项科研成果被两大权臣争夺多年,后又有日本人卷入,照说阵仗非小,怎就民间和官方竟然一无所知?”
三少爷说:“这一点太太当年对我父亲做了解答,不论是两大权臣,还是日本人,抑或还有未露身份的神秘势力,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那就是害怕被其他新势力知晓秘本的存在,引发多国多势力多党派争夺。”
三少爷明白月儿已经悟到缘由了,但他还是补充道:“所以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多年来的调查和争夺都力求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进行。”
“可是,秘本和我有什么关联呢?”话题到现在才回到了最关键的节点上,月儿难以置信,三少爷也没有答案,因为在他父亲的陈述中,完全看不出秘本会与月儿有什么关系,并且他也问过父亲同样的问题,父亲完全不在意,说他想多了,认为这里边没有月儿什么事,至于去年的事情,大概率是四儿子精虫上脑或者喝多了。当然,这种话,三少爷是无法在此时此刻出口的。
月儿想了想,又问:“秘本是那些人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为何老爷轻易就告诉了三爷你呢?”
三少爷喟叹,说:“你大概不明白我父亲,他那个人,乍看毫无心机,实际上,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几乎一步不错,过去他是守口如瓶,但现在他能够对我讲出来,不是没有私心。”
月儿不解,探询地看向三少爷。
三少爷道:“人们都知道父亲待我最为偏心,但只有我知道父亲最看重四爷,不出意外的话,我父亲必然是看出了什么危机?想预先给我打预防针,希望到时能出手援助四爷,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月儿不懂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这种晦暗不明的东西,她顿了顿,跳过话题。
“先前所说的神秘第三方,是权臣余党还是日本人?他们把控救国社,设了去年那个局?”
三少爷道:“不好说,第三方到底是谁,恐怕连四爷也无从判断。以我对四爷的了解,很少有人能让他这样被动,想必对方的能量不可估量。”
三少爷说得非常含蓄,隐去了无法出口的内容,四爷有多被动,别人看不出,但作为从小与之斗智斗勇的三少爷来说,却看得清清楚楚,四爷想发作不能,想痛痛快快大杀四方也不能,他被敌人扥得牢牢的,除了隐忍克制别无他法。
月儿不晓得三少爷这层心绪,她迅速消化着这些信息,但无法判断真伪,她在头脑中搜索佐证,想到的,是笼罩着迷雾的四爷。她喃喃道:“那么,四爷是明白一切的,包括我和秘本的关联……”
“没错,但你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三少爷说。
月儿一顿,眼神变得灰暗了下去,没错,她无需去向四爷询问,如果他肯讲,早在很久以前就讲了,如今想起他,不仅得不到答案,反而又多了一个谜团,他为何隐瞒她?她处在迷雾中,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真相归根到底只能靠她自己去挖掘。或许经过今天这番交谈,面前的三少爷可以成为盟友,但月儿不敢轻易下结论,她必须谨慎。
三少爷看出她内心的矛盾,并不计较,知道她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