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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谁还会前来捋虎须。
而且他们手中拿着的还都是火枪,除了大明的官兵,没有那个势力会有这样的火器,隐约知道一点内情的,谁会上来自找没趣。
万一招惹的贼兵,最后是自己倒霉,还无人来搭救。
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哎,以前总觉得官老爷官威厉害的很,现在看来,只要多出一点力,这种官威还不如纸老虎吓人,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居然会怕他们?”
过天星摸着下巴的胡须,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却总要装出饱读诗书,风度翩翩的气度。
反而不伦不类的,还不如原来那种模样看着顺眼。
“你可他得了吧,在买有拿到火枪,打到最后一支官兵之前,是谁嚷嚷着要去招安的?”
黄期达毫不留情的揭短,在一个眼看着有了点权利的队伍当中,矛盾瞬间就尖锐起来了。
这也是最底层的人,想要翻身最大的阻碍。
没见到希望之前,怕。
好不容易能后存身了,就不想着再往前走。
最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抬头一看,哎~~,居然自己可以当家做主,那还等什么么?
一开始争权夺利还不激烈,却相互不顺眼,就开始了。
贼总赖钦寿一开始是想要阻止的,然而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听说了一句“手下闹腾起来了,自己的贼总位子才会稳固,要不然都在惦记着他的位子,最后都是在为王前驱。”
于是从一开始的调解,都按现在,他有时候还会隐秘的出手,弄出一点事端出来。
最后发现,效果还不错。
在聚会的时候,他说话比以前好使了。
到底是没有学过多少的东西,一朝得势只有,只要发现一种办法有用,就会坚信自己果真天命所归。
然而他没有发现的则是,随着自己的手下争吵不断。
带过来的贼兵们的情绪就不会很稳。
利弊得失,没有多少人能够看的清楚。
要不然底层人的造反,也不亏崩溃的那么快了。
另一名贼总苏亚婆还有点理智,只是作为女人,而且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子啊一群男人当中的话语权,总是不够大的。
上去劝说,给面子还好,若是不给面子,就是两个暂时合并到一起的势力,再次扩大裂痕的时候。
“咱们真的要攻打杭州?”
钟三舍见赖钦寿的手下,又开始闹腾了,悄悄的挪动身体,靠近了自家贼总低声问道。
“嗯,不打不行,咱们缺粮,缺钱,还缺人,却兵器,这些东西,只有打下了杭州才会凑够。”
苏亚婆没有说的是,杭州富有,打下了杭州,他们再有立身之本。
要不然就是水中浮萍,成不了大事。
而且重要的是,杭州紧靠南京,不但可以有一个立身之本,还可以和南京的那些大臣们好好的合作一二。
毕竟有钱,有粮食,还有人,没有火器,也是不行的。
最好能够招进来几个读书人。
这样他们才能够算是有了起家的本钱。
说实话,之前他们是看不上文弱书生的,可在赖钦寿用着读书人的办法,打赢了官兵之后。
看法瞬间就变了。
许多时候,打仗不一定是需要蛮力的。
可惜的是,上一次没有把那个有本事的读书人给留下。
苏亚婆心中转动着心思。
有了攻打赣州府的经验,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杭州不会打不下。
“咱们手中有火枪,杭州府离南京更近,他们的火枪一定比咱们还多,攻打杭州会不会鲁莽了些?”
钟三舍扫了周围随意坐卧的一群贼兵,根本就没有一点训练过的痕迹。
即便是操练,也都随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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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火枪训练的时候,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火-药,要是全部都是刀剑的话,相必在赣州府根本就不可能取胜。
日进泾渭分明的则是。
拿着从赣州府缴获来的刀剑长枪的,都在外面站岗放哨,拿着火枪的仿佛立了多大的功劳一样,和站岗放哨根本就走不到一块。
钟三舍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想要纠正,都无从下手。
“呦,还会用鲁莽了,和那些读书人学的?”
苏亚婆没有回答钟三舍的问话,反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识字的,就是读书不连贯,最近补了一点,还差得远,还差得远。”
钟三舍讪讪一笑。
读书是好事,然而在一伙贼匪当中,就显得很奇怪了。
“多学点好。”
也不知苏亚婆想到了什么,话说一半,就不肯再说下去。
林中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在这片林地当中,就是他们暂时的栖身之所。
不算隐秘,却也不会有多少人跑过来查看。
不然,一阵踩碎地上干枯树叶的脚步声传来,惊动了外围巡逻的士兵,正要呵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