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火器?”
何参将面色有愧,他的支援慢了一步,导致剿匪不利,还死了这么多人。
“咱们自己的兵器都不足够,更不要说火器了,一定是有人通匪。”
何参将涨红了脸,愤愤不平说道,他们为了平息祸端,可都是拿命在博富贵,可总有人嫌弃他们死的人还不够多。
罗溪也是面色难堪。
“反贼还知道咱们的行军路线,要不是被提前埋伏,这仗不管怎么打,都不可能死这么多的人。”
“你是说,咱们身边有人当叛徒?要知道这次出战回来的人可没有几个。”
招安义官谢无染是从平远石正赶过来助阵的,对于自己兄弟谢志良的死,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是兔死狐悲。
“都不要吵了。”
金世任连续的咳嗽了几声,用嘶哑的声音吼道,只是有气无力,再也没有之前冲锋陷阵时的硬朗。
“都怪我,怪我不应该逞能的。”
他想着这次出战之前,知州,同知等等一些官吏,都在旁敲侧击的劝解他,不要那么的冲动。
当时想的不够深,还以为这些人又想要引起当地百姓的恐慌,然后找机会实行加派税赋,接着来个三七分账这样的把戏。
如今躺在了病床上,虽然命不久矣,可许多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也都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似乎这一次的反贼们,动机不纯,并不是像以往一样,只是抢一点金银就会满足的。
等在关键的位置埋伏,不是他小看贼总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那些人,不通兵法,是找不出这样的好机会的。
这就说明他们当中还有着能力出众的武将。
也是他大意了,总以为拿着木镰,锄头,扁担的反贼不会多么厉害。
连续两次大意,就是自己兵败身死,只是不知道往后,这一支眼看着就要做大的反而,要把赣州折腾出个什么样子。
怕是民不聊生,易子而食都是轻的。
“明明遭遇天灾的都是别的地方,为何要让咱们这最后的世外桃源遭受遭受反贼的暴-乱呢?”
这句话金世任仿佛只是说给了自己听,旁人只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的一点声音。
“我这就再召集乡勇,不把这些发贼打掉,总觉得不是很安心。”
何参将一咬牙,恨恨的说道。
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手头上也得有兵,不然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等人,任何一人前来,他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
“不要,成不了的。”
金世任在此刻已经看穿了整个局势,反贼或许是存在的,可不一定厉害,厉害的则是反贼们的身后有人了。
而且这些人,领着朝廷的俸禄,呵斥着朝廷的子民,转过头来还想要挖朝廷的根基。
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总兵,能够挡得住的?
这次失败只是一次小小的伏击,要是还有下一次剿匪行动的话,怕是连兵器都凑不齐了。
又或者,乡勇们已经不会在进入朝廷的队伍中去剿匪了。
会有人在私底下和某些人达成协议。
“为何?咱们的人可是牺牲了不少,总不能让这些反贼们继续逍遥法外吧?”
招安义官谢无染悲愤的说道,死去的人当中可是有他的兄弟的。
本来说好了一旦有了敌情,就要相互支援,只可惜他出门的时候,被平远知县叫住商讨了一下讨贼的策略,因此晚了一步。
“这贼咱们剿灭不了。”
金世任万般无奈的说道。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们就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算了吧。”
此时他是有心杀则,却无力回天。
忽然,他明白了历史上的那些名将,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的憋屈,做将军的人一般都寿命不长,其中大部分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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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希望,玩火的人,不要玩火自-焚才好,要是受到了反噬,有他们哭的时候,只是可怜了还不明所以的那些老百姓。
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身上中弹很多,能够撑着被人救回来,也是运气使然,到现在也撑不住了,眼前的幻想重生。
火焰,哭喊,杀戮,鲜血。
还有一声声的枪响,站着的是反贼,倒下的却是官吏,看到这一番场景,不由的一乐心情舒畅了许多。
仿佛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他已经看到了有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虽然这些人凄惨,也该死,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够。
“大人,大人。”
何参将连续喊了几声,金世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虽算不上什么名将,但确实是在尽心尽力的办事。
可在这个倒霉的世道,尽心办事,许多时候就是在把自己推进火坑。
“大人去了。”
罗溪眼珠子泛红的说道。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次贼总赖钦寿、黄期达、过天星、邹稍豺他们胜了一局,气焰嚣张的已经拉起更多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