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财物,给人当牛做马都是无所谓的。
被牵着绳子的那些降卒们,一个个的双眼无神,面现麻木,他们都是听着建奴们如何残忍长大的。
再燃明白此时已经无法幸免。
哀嚎和痛哭有过,拼命地厮杀也有过。
可这些还知道反抗的人,被杀干净之后,剩下的就是温顺的绵羊了。
代善在走出屋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腹案。
此时站在广场用三张桌子摞起来的高台上,用一口熟练地汉话说道。
“你们吃不饱穿不暖是因为那些当官的,拿了你们的粮饷,现在老爷我仁慈,给你们一个机会,亲自用手上的兵器夺回来。
用鲜血来证明,不是你们软弱可欺······”
一句句话语,出自代善的口中,仿佛瞬间就从一位侵略者,转化成了一位救世主。
然而底下安静的看着他的那些降卒们,却偏偏就吃这一套。
旁边站着的莽古尔泰,也是眼神诧异的穷着代善,似乎在这一刻,他都快要不认识这人了一般。
在大安口想着撤退保存实力的人,难道也有疯狂的时候?
是夜。
星月满天。
寒风呼啸,远离了高台堡的高墙,行走在空旷的关外,每个人都很沉默。
袁崇焕不知道他到底给了旁人何种希望,赵率教也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在代善他们走出高台堡镇的时候,相差的时间不多,皇太极的队伍也悄悄地赶了过来。
“难怪我满人要把年号叫做天命,看来着大明江山还真是天命所归。”
皇太极只是在门口大概了解了代善他们的想法,就立刻决定全军继续前进,战机一瞬即逝。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怎么让自己这一条毒蛇,长成毒龙,然后反噬养着他们的那群人。
杜度他们这些贝勒们也一个个的佩服代善他们的胆量。
原本以为是逃兵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成为英雄。
前屯,是一个军事重地。
他背靠山海关,算是前沿最能警戒来敌的位置,只要能够做出示警,山海关就能立刻做出最正确的准备。
王之臣坐在窗前。
若是在中原,现在正式吟诗弄月,开办酒宴的好时机。
可在关外这种地方,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春秋两季还好,然而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夏季稍微好一点,只有漫长的冬季,才是此处最永恒的景致。
赵率教是一个有心人,给他准备的房间,很符合他的要求。
前几天说过的那些方案,也都让他很满意,此时正琢磨着,是不是下一次可以提议他做山海关的总督。
只是还是有一点可惜了满桂。
他是个文人,对于军事不说一窍不通,肯定是不如那些打仗打出来的人,所以手下必须要有一位勇猛善战的人。
而满桂刚好符合他的要求,又因为他蒙古人的身份,若是朝中没有依靠,顷刻之间就会把他当做敌人的奸细给处理掉。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八个字,可是记载在书本里的。
只要需要,就会有人用出来。
想着想着有想到了袁崇焕的身上,他已经把这几天想到的办法,都让手下带着过去了,不知道袁崇焕接到他的提议,会不会认可。
正想着隐约的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不大一会,全身戎装的赵率教前来敲门。
“大人,宁锦防线可能有变,今日咱们派过去给袁崇焕送信的手下,身中数箭回来了,若不是他坐下的马快,很可能赶不回来报信。”
“身中数箭?袁崇焕下的手?”
王之臣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是,说是看到了建奴的人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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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前屯行进。”
赵率教沉重的说道。
在前屯和高台堡之间,见到了建奴的队伍,那么宁锦防线可能已经被人攻破了,可就算是攻破,也应该有消息传来。
“可能不是宁锦防线有变,而是他袁崇焕有变,立刻召集人手进行防御,另外派人去山海关传信,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
王之臣从这点消息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对于最前端的消息,还是不清楚。
“要不大人还是回山海关吧,树下在此死守也能放心后背。”
赵率教知道吴三桂和他们不是一系,万一建奴真的强攻,山海关上的总督又坐视不理,事情很可能就会失控。
“好。”
王之臣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此地马上就要变成了凶险之地,自己在此很可能会掣肘赵率教的发挥。
突地一声号角响起。
赵率教脸色一变,知道送人出城已经事不可为,而这种号角的声音,也是表示有敌人来袭。
“是不是建奴已经打过来了?”
王之臣再也无法冷静,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大人······”赵率教艰难的喊了一声接着道:“卑职前去看看,若只是小队人马,咱们说不得,还能捞点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