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在尸体上,擦了擦手上马刀上鲜血。
抬眼望去,见到自己的手下们已经控制住了城门,扭头向代善说道:“宁锦防线之后的城池打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一包碎银子,居然就连他们带着的是什么货物都不好好的检查一下,那么死了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其实这个要怪袁崇焕的。”
代善已经不用亲自上阵了,此时走在一处刚刚打下来的街道上,此次这些满人居然没有放火,如若不然,只要火起,那就是一种报警的最好方式。
而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高台堡明军们,也仿佛忘了还可以放火摇人这件事情。
“怎么讲?”
莽古尔泰眉头一挑,他们能够突进到这个位置,难道不是他们小心,袁崇焕大意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袁崇焕,不知道咱们这一支队伍的去向吧?人家只是借刀杀人,想要干掉王之臣他们而已。”
代善不屑的说道。
“你还是要多看看《三国演义》的,那上面的计谋,只要学会一二,就是一等一的领兵高手,只可惜汉人不懂,居然把这种神一样的兵书当成了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当真是暴殄天物。”
莽古尔泰小声嘀咕着:“我看到书就头痛,还是回去之后让人读给我听算了。”
于此同时。
在宁远城的城头上,袁崇焕望着远处的高台堡方向。
“都督在看什么?”
一名亲随也向那个防线看了两眼,心下暗道:什么都没有啊,可袁都督看得这么认真,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咱只是一个小兵,不理解也很正常。
“万历年间有一个叫做汪廷讷的人在一本《三祝记,造陷》中有一句话,叫做:“恩相明日奏仲淹为环庆路经略招讨使,以平元昊。你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袁崇焕突然说了一句很拗口的话,自己的亲兵是什么水准,他心里自然一清二主。
只见这名亲兵,茫然的不知所措,袁崇焕嘿嘿一下,就转身下了城楼。
就因为亲兵不知道,他才能放心的说出来。
毕竟这是一种很高明的计策,借刀杀人啊。
可惜好用,名声不好听。
而在下楼的时候,目光又瞟了一眼毛文龙的方向,不知心里想的什么。
远在在皮岛(今朝鲜椴岛一带)东江镇的毛文龙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嘀咕了一声,“辽东就是苦寒,朝鲜更冷,还是被窝里舒坦。”
随即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裹着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看书去了。
高台堡的喊杀声,持续的时间不久,一座恒横在宁远城和前屯之间的战略要地就易主了。
其中的哭泣,罪恶,在这一刻在各个角落上演。
大量的投降士兵和平民,被用绳子拴起来,仿佛牛羊一般的驱赶着来到了广场中央。
“这可是大收获,下一步咱们真的要攻击前屯吗?高台堡是袁崇焕和王之臣之间的缓冲地带,军机松弛还说的过去,可前屯是有赵率教亲自镇守的。”
莽古尔泰攻破了此处,也就立刻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打不行,袁崇焕是不允许咱们退却的,他还想着一人独自统领辽东呢。”
代善一头扎进来,才想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容易的就绕过了宁远,也由此更加看清了,大明其中的蕴藏的暗流。
而这些暗流就是他们满人的机会。
戏水的终究溺于水,只希望自己的运气够好,能够逮到大明朝臣们玩蹦了的时候。
“可要是咱们攻打前屯的时候,袁崇焕忽然发兵,又该怎么办?”
莽古尔泰不是个莽夫,对于军事也是有自身的判断的。
代善笑道:“汉人的兵法之中有一句: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袁崇焕是商人出身,虽然现在已经高居高位,可身上的商人习气一点都没有变化。”
莽古尔泰放下手中的羊腿,认真的看着代善。
“所以据我的观察,此人上位也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使用者商人的那一套办法,什么都要通过算计,然后看对自己是不是有利。
这种品质若是用在谋国上绝对是有百利而无还,可他偏偏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这个利益连接的链条就很极端了,一旦他做的太过,缺少了来自最上层的支持,就会瞬间崩塌下来。
而这一次之所以让咱们通过防线的边缘,也是为了巩固他在辽东的地位。”
代善说着,自己也在思量着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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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咱们手上的人手够多的话,应该可以打大明一个措手不及,想来打破山海关也不是不可能。”
莽古尔泰笑声的嘀咕了一句,想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皇太极的人马现在还在攻打喜峰口能,说不得现在已经占据了优势打到了马兰峪,进了遵化城。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代善的眉毛一挑,看向外面的那些降卒,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还不如他们满人身体强壮。
“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的士兵可没有多少国家的观念,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