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半身挡在沈珺瑶与摊主的之间，时刻警惕。
顾长华本是在旁边的摊子上看兵器，她心痒痒，极想买下一个。
但是一问价钱，还是算了。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抬脚过来，“这是什么？”
沈凌兴奋又害怕，什么都想看上一看，却又怂怂地不敢自己上前，所以不管去哪儿都拽着沈霄。
现下亦是躲在沈霄后面，打量着摊主身后的几个药人。
沈珺瑶的目光落在摊主身上，“你这小怪物如何控制，我可不会吹笛子。”
“这个好说，喂他们一滴血就可。”
“如此简单？不会暴走吗？”
沈珺瑶记得书中有提到一种血蛊，是用蛊母的血液控制。
它们是血蛊制成的吗？
若是如此，便是她买回去，他们许是还会听从这摊主的命令。
“暴走是何意？”摊主问。
“暴走便是不听指令，会攻击买下他们的人。”
“呃，这个意思么。他们从未攻击过我，亦是不敢。”为了显示自己所说的话，他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的几个药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脖颈处。
他们的力道没有丝毫收敛，触之留下一道刀痕。
“你看吧，他们都好乖。”
沈珺瑶抿唇，是啊，不会攻击他，但他还是没有说清楚，会不会攻击买下药人的人。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别看了，阴森森的骇人，走了。”顾长华拉住沈珺瑶的胳膊，要带她离开。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客人还没说什么呢！”摊主见人要走，又打一个响指。
药人们掷出匕首，目标对准顾长华的眉心，似是打定主意置她于死地。
他们的匕首，在靠近沈珺瑶和顾长华之前，被甲一尽数拦下。
顾长华已经准备好防备，发现危险已除，防守的动作当即转化为攻击。
长鞭甩在摊主身前的桌上，将桌面甩出一道裂纹。
“你竟然砸了本……的摊子！”摊主跃到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顾长华，一身诡谲的阴森气势。
连带着她身后的药人们都蠢蠢欲动。
沈凌担心，拽了拽沈霄的胳膊，示意他帮帮忙。
沈霄盯着摊主，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极乐之湾里没有规则，没有人在意你是否事出有因，这里只看结果。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拳头硬，实力强，才是硬道理。
眼看着气氛越发紧绷，争斗一触即发。
沈珺瑶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顾长华推到自己身后，她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小摊主。
“他们不会攻击你，却是有可能在你的授意下攻击我。”
沈珺瑶与小摊主幽黑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对视，“而我并不想将这样不安定的存在留在身边，告辞。”
她对着小摊主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等等。”小摊主喊道，“你方才是跟我说告辞么？嗨呀，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漂亮心善的姐姐呀，你行行好啦，买一个吧，我在这里摆了好久的摊了，一个人都没有买过，我至今没有一个刀币进账。”
“我好惨啊，谁来帮帮我啊。”
她说着，扑倒在桌面上，嘤嘤嘤哭起来。
沈珺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