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长长的地下通道，弯弯转转，久到沈珺瑶都分不清自己所处的方向时，她们终于从地下出来，到了地上。
烛光耀眼，一盏接一盏。
烈火熊熊，将这一片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昼。
她们出来的地方似是一处广场的中心，周围呈圆形布置了一圈小摊。
每个摊位前，都有三四个人。
她们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关注，每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守在旁边的兔男郎，姿态恭敬的上前，“不知几位贵客可需要引导？”
“不必了，我们自己来就好。”沈霄直接拒绝，“来吧，都说说想去哪里，我带你们去。”
沈凌惊疑望向他，“你不是不想让我们来，怎还主动揽到自己身上，莫不是你想把我们都带出去？”
沈霄敲了下她的脑袋，“若真是如此，你们肯定还瞒着人再来，不如正好借着此机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世间的险恶，以后就不敢了。”
顾长华冷笑，“世间险恶，本小姐看的多了去了，你还是多管管你家的小废物吧。”
“你说谁废物！”沈凌气到叉腰。
顾长华怎么能攻击她呢，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谁应说的就是谁。”顾长华注意到沈珺瑶望着远处的摊位，率先迈开脚步，“先走起来吧，去到哪里就是哪里。先说好，都跟紧了，万一走散了，还得去找你们。”
沈珺瑶漫不经心地点头，伸手拉住申玉的手。
申玉并不习惯跟人亲近，在察觉到有人碰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甩开，然后给她一拳。
看到是沈珺瑶，她立刻压制住自己的本能，身体前倾了下，“主子？”
沈珺瑶对上她的眼眸，微微歪了下脑袋，忍着内心羞耻，不好意思道，“我是个战五渣，不想跟你走散。”
她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
若是跟他们走散，可能还得给她们添麻烦，不如一开始就承认自己的短板，避免可能的情况。
“属下定会保护好主子，请主子放心。”
沈珺瑶点头，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对自己的称呼。
算了，随她高兴。
广场的布置类似于同心圆，内层几圈都是个人摆的小摊，什么都有。
小到春宫密图，尖兵利器，灵丹妙药，大到皇族密报，娇美瘦马，天价人命，只要能想到的，这里都有。
还有很多，是在见到之前，根本不会知道竟还有这种东西。
比如其中有一个，专门贩卖药人。
或者他们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是被各种毒侵蚀却不会死的怪物。
面色苍白，唇色发紫。
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在摊主的笛声控制下，机械做着什么。
沈珺瑶从皇宫中拿出来的那本书中有记载这一情况，她便上前打算询问了下。
摊主个头不高，却是坐在高高的木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见她靠近，收了笛子，滑下来，与她等高，“这位客人真是好眼光，咱家的小怪物们，听话耐打，什么都能干，来一个呗？”
他的声音极为粗哑，如同垂暮老人，却又带着少年的轻快，很是矛盾。
“对了，若是客人有需求，也可以帮你把你喜欢的人变成这样，永远留在身边哦，注意，是永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