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曾说他们以前就认识，但是她不记得了。
早上的时候，他也提到自己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沈珺瑶想记起那些。
几日后，她独自回了沈府。
沈母见她回来，往她身后望了望，“殿下没有一同过来？”
沈珺瑶加快脚步，去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娘你是想让他来呢，还是不想让他来呢？”
沈母嗔她一眼，抬手戳了下她的眉心，“你说呢。”
“若是两人来，别人至少不会说你如何如何。”
她抚着沈珺瑶的手，带她往里走。
沈珺瑶笑着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处，问，“爹呢？”
“去朝中了，还未回，怎么，想你爹了？这次能待多久，若是过夜，我让人把小南楼里烧上碳。”
“不用了。”沈珺瑶制止了她吩咐人的动作，“晚间就要回去了。”
沈母面上笑意停了片刻，很快恢复，“也是。你与王爷近来可好？”
她压低声音，视线从沈珺瑶腰腹处掠过，“可有好消息了？”
沈珺瑶没有告诉她，她与东方白还都是清清白白的两个。
面容染上红，她如往常一般支支吾吾应付了过去。
到了屋中，在暖床上坐下，沈珺瑶偎在沈母怀中。
说着说着，她问起：“娘，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么？”
“嗯？”
“大约是五六岁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沈母手指拨弄着算盘，闻言停顿片刻，“怎想起问这个，你那个可皮了，我都怀疑我生了小男娃。”
沈珺瑶完全不记得，手指摸摸鼻子，“有吗？”
“可不，你整日不着家，嚷嚷着什么要做天下第一。别人家的女娃娃，喜欢玩跳皮筋，或者是踢毽子，你倒好，折一根柳枝当软鞭，跑来跑去，要跟人决斗。”
沈珺瑶，“……我不记得了。”
沈母似是陷入回忆中，面容慈爱，眼底满是怀念，“我都不知你那是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什么用羊奶煮茶，什么用柳枝做口哨，你还带着一大帮子的孩子比赛捉鱼，说什么捉鱼最多的就是老大。”
“结果你成了老二，还不服气，自封什么军师，说什么老大老二地位平等。”
沈母说着，不由无奈摇头，手指落在沈珺瑶发间，轻轻抚着。
“那时你小小一个，只有我膝盖那么高，东跑西窜的。现下都已经是大姑娘，都嫁人了。唉，长得真快啊。”
沈珺瑶听着，隐约想起些什么。
她那时确实有些张扬，仗着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自以为天下无敌，到处惹事。
她好像还因此惹了个不得了的人。
时间久远，具体地她想不起来了。
“娘，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很怪异的事情呢？或者比较突兀的，我那时有没有什么好朋友，可能是男孩儿。”
沈母怪异看她一眼。
就在沈珺瑶准备解释一下时，便听她略显嫌弃吐槽道，“你那时就是个假小子，除了长得灵巧可爱些，哪跟女孩儿沾边，跟你一块玩儿的都是一群小男孩儿。”
“每次出去都要滚一身泥回来，气的你爹几次想修理你一顿。要不是你长得可爱，笑起来能把你爹的怒气笑化，你现在啊，指不定缺胳膊少腿呢。”